“快去看看……去看看许先生的屋子!”
“怎么了,这么慌忙?”
一男子飞奔回家中,气喘吁吁的跟着家里的人说道。随后拿起一杯水果断下肚。
“呼呼……就是,许先生院中突然多了一棵槐树,可神了!”
“是嘛?我去看看!”
那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好就被迫营业,带着身后的几个人一起往许方仪的小院走去。
没过一会儿,他们才刚来到就看到那里围着一群人,都是镇上的熟人,一个个的相谈,谈论着这院中的神奇。
“看这样子绝对不是刚种下的!”
“那可不,你瞧瞧外围的树,都还没出芽呢!”
“是啊是啊,许先生这院中的都已茂盛非凡,绝不是人间之物!”
人们议论着,感叹着这槐树的神异,所有人都想到院中一看究竟,然而却被挡在了外边,因为这门锁着呢。
陈镜中怕这些人进去后将里头弄得乱七八糟,也是为了他们着想,便将门锁住了,等到这风头过了他再去忙活。
有人在院外搭起一个小台子,然后站在上面看着那棵树,绝对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不像是有人刚种的。
槐树枝繁叶茂,感觉过不了多久就会开花,这多少让人不解,这才刚过年后,槐树再怎么说也是夏季开花的。
而来此的人们也因为这个发现,那许方仪啊已经不知所踪了。
很快,这事情又被人在坊间传来传去,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要传到浔兴的。
而这神异的事情也只是在人们口中停留了几天便过去了,偶尔有人饭后想起才会讨论几句,之后就很少有人说起来了,除非有外地人到来。
而那许方仪却毫不知情,此刻还悠哉游哉的走在小道上,双眼收着路上的美景。
天空偶有换季小雨,他便撑着伞挎着包裹往山中走去,枯枝烂叶多得紧,不时能闻到那种潮湿的腐烂味。
走了一个中午了,这附近也没啥,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城镇村庄之类的,他倒是不想飞行了。
小道上被这毛毛细雨淋湿得化作泥泞,很难让人下脚,虽说许方仪知道自己沾染不上半点泥渍,却也不会冒险,只好从两边的草坪上走。
不知又过了多久,身后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听着匆忙的很,可能几个呼吸间就会来到这里吧。
许方仪赶紧挪开身位,让自己离道路远些,不然这路过的马匹恐怕会将泥溅踏到自己身上。
“走来匆忙,怎会忘了带把伞,现在只能快点去到前方的驿站休息了!”
“二哥,你这说的,一把也不够我们四人啊!”
“我三人倒是好说,就是连累了欣妹!”
“大哥无需这般,小妹身子好着呢。”
四个少男少女驾着各自的马匹快速奔走,看着装扮和腰间配饰,应该是一些武者。
“驾!驾!驾!”
“吁——”
“二哥,怎么了?”
“前方莫不是一个人?”
那女子口中的二哥虽然马匹飞快,却是硬生生让它停了下来。
“还真是!这荒郊野岭,能一个人走的,恐怕不简单……”
几人的大哥也很震惊,毕竟这地方荒无人烟,谁能保证这左右两旁的林子里不会突然窜出个野兽。
四人见状也不再将马匹赶的飞快,而是慢悠的在路上走着,任由着小雨将衣服浸透。
当几人于许方仪并肩而走时,四个在上一个在下,十目相对。
四个人很惊讶,一个文质彬彬的先生,看着柔弱不堪,竟然会独自一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小路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