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是见到两个身影从道上回来,被那些房子遮挡着时隐时现。
项阳长得那是一个魁梧,手中拎着一个麻袋,里头能看出来是鱼。
他父亲走在前方,嘴巴动弹着,他也跟着连连点头,应该是在告诫他一些事情,不然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许方仪虽然能听到,但还是选择了忽略,毕竟人家的家长里短他没必要去听。
二人进了院子发现家里多了个男子,便迅速上下打量了一番。
很显然他们两也记不住许方仪了,这时间过去的有点久,虽然这项应封曾经说过许方仪只要来这里就亲自带他渡江。
然而,现在人就在他面前,他却没有认出来。
“这位是?”
“在下许方仪,此次多有打扰。”
“许方仪?嗯……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哈哈哈,此地往来之人众多,或许有与许某装扮相似人在其中。”
“嗯嗯,那倒也是,不知这位许先生来此,可是来游玩儿的?”
说着便坐了下来,二人就开始唠嗑,作为这一家之主,有人来访的话,他自然是要了解这人的来意。
“只是在家中闲来无事,就想着出来转转,没想到此处有个如此大的河。”
“这样啊!那个是汉江,算是这里比较大的江了,若是下暴雨的话在此地还可听见那浪涛声。”
“这倒是,方才许某从那边经过便是听到了这江水拍岸的声响。”
两个人聊得还挺对口,许方仪说话也没那种别有用心的感觉,可以见得就是路过这里的。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两个女人已经准备好了碗筷,洗洗手就准备着吃饭了。
桌子不是很大,恐怕四个人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今日会多出一个许方仪。
筷子和碗都是崭新的,足以见得他们都是没用过的,这也让许方仪觉得倍感亲切。
…………
几人在桌上吃饭偶尔会看向许方仪,毕竟谁也没见过这种雅士,感觉跟着在一会儿都会觉得身心舒服。
其实这不是他们的心理作祟,而是真真实实的,因为此刻许方仪正运用着术法消除他们身上的疲惫。
说来他们也觉得奇怪,之前累的半死不活,回来吃顿饭也没有这种感觉,今天却是无法解释。
这几十年来许方仪的脸皮更加厚了,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能够心安理得的吃上几口饭。
…………
正所谓男耕女织,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在这里可谓是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几人吃过饭后,项母就带着那女子一起收拾了刚捕捞上来的鱼,然后便一一挂在那木架上。
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院里尽是鱼腥味,多少有点让人无法适应,尤其是对于许方仪来说。
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对这味道也不太排斥,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许方仪能接受。
要不说他是修行者呢,这气味虽浓,却也没进入他鼻腔分毫。
“许先生这是准备渡江吗?若是要去的话,我现在倒是可以送送你过去。”
“不劳烦项叔了,来时我曾听闻那上游有官家的渡船。”
“是啊,不过这费用却是贵了些。”
“那也无妨,已经在这里叨扰了,自然是不能再麻烦了,许某自己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