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打算吃,但瑜清婉还是伸手接过了他的小花花:“谢谢你的花,不过吃就不必了,等会拿回去,我会找个小瓶子装起来... ...”
“不行!不能吃!”
她的话音未落,小红的一声暴喝远远的传来。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他居心不良!你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怒气冲冲的小红飞快地奔了过来,自从在某只王虫负责的生物课堂上学到了这一有用的生物学知识之后,他就对于初来乍到、还被他绑在瀑布后的山洞里时,就擅自在瑜清婉面前开花耍流氓的奎又记恨上了几分。
此时一看奎又抓着一朵破花往外送,心里的怒火登时噌噌往外冒。
片刻前还因为下落不明的明烛鳞而陷入了一种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的弃夫悲情怪圈,此时的小红却已经一秒钟进入了战斗状态,暗地里赌咒发誓今日定要生撕了这恬不知耻的小怪兽。
花是植物的什么器官,瑜清婉哪能不清楚?
这是在九年义务教育的生物课本上早就学过的内容,搁五百年前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学生崽时,她可能还会因为这话脸红个三秒五秒的,现在的她早就对此完全免疫了。
按照这个说法,红烧小排是动物尸块、煎个蛋饼都是鸡妈妈的崽崽。
食物链不就是这么回事儿,高居顶端的人类可不就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反正最终都会完成一轮五谷轮回,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不过小红如今正气势汹汹地向这边冲来,眼瞅着马上就要跟奎两个掐起来了,她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准备回归和事佬的身份。
刚刚站直了身子的瑜清婉一回头,满脸血痕,面目狰狞的小红已经冲到了跟前,他一手紧紧攥成拳头,手里像是握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另一手则已经显出了龙族的生理特征,尖锐的指爪朝着奎尚未完全收缩回去的藤蔓触手抓去。
小红的模样让她大吃一惊,完全不明白他是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副凄惨模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她扬手刚想施术帮他止血,身子却猛地一顿,感到身下有一股暖流涌出——
糟糕,应该是她的生理期提前到来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即将扭打在一团的两兽也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了过来,连互掐这样迫在眉睫的事儿,竟然都能戛然而止,停了下来。
奎一扭头,眼睛黏在了她身体的某处——突然被他捕捉到的丝丝缕缕的腥甜气息,就是从这个地方散发出来的。
那香气像是戒断了许久的瘾君子,再度碰触到的诱其沉沦的罪恶之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