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路宗源眼眶充血，在草稿纸上书写大量文字。

“乘法理应有更简单的记法，这样才方便推广。但文字书写太繁琐了，怎么都不合适。”

正焦头烂额时，耳边传来提醒：“西北有种特殊的数字记录法，你没有了解过吗？”

路宗源出现应激反应，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你是谁？”

“我是数学之神。看你对数学痴迷，特意下凡来指导。”

路宗源四处张望，试图找到恶作剧的来源，但没有任何发现。

“哪家的小孩子，别闹。”

陈安道：“帝国在上个月成立了理工研究院，凭你路家子弟的身份，去里面要一份数学基础资料应该不难。很多时候不能闭门造车，要互相交流。”

“你确定不是在说胡话？”

“赶紧去。”

路宗源信了几分，毕竟理工研究院还没有公开，只有少数人知道。

他马上出府，步行前往。

说明来意后，研究员严词拒绝。

“如此重要的资料，岂能给你？”

“请问怎样才能得到？”路宗源很渴望。

“目前只有加入研究院才能阅读基础资料。但你是路家长子，未来理应入仕才对，没必要当研究员。因为陛下有过规定，成为研究员不能再入朝当官。”

路宗源毫不犹豫道：“我要当研究员，还望大人成全。”

“不行，此事我做不了决定，需要陛下定夺。但明日有一份研究员预备名单要供陛下筛选，我可以将你报上去。”

“多谢大人，感之不尽。想请问一件事，那些基础资料，是不是有种叫做数字的东西？”

研究院的负责人曾是西北工业基地的先驱者，掌握了大量科技资料。

他回话：“没错，数字更加便捷，我们都在使用。未来肯定会普及，你如果只是为数字而来，我倒是可以直接教你，不需要当研究员。”

路宗源笃定道：“我一定要当研究员，数字也想学，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倒也简单，我给你写出来。”

得知从一到十如何标记后，路宗源懵了许久。

“就这样吗？”

他茫然地返回自家，挑灯研究，发现确实简单了许多。

“前辈还在吗？多谢您指教。”

陈安早就不在了，他返回皇宫，等到天明回到秦牧身上。

“昨晚咋样？”

秦牧傻笑：“她身体太弱，我不敢乱来，就这么抱着睡了一夜。我现在很担忧她的寿命，肯定比我先走，想一想就难受。”

“你现在坐拥全天下的资源，帮她强化上去很难吗？快去办今天的正事。”

在程瑜的催促下，秦牧赶紧把研究院的那份名单找出来。

“路宗源？在我的计划中，他未来会进入工部。”

“别进什么破工部了，让他进入研究院。”

秦牧诧异：“前辈很看好他？”

“对，你未来的工业帝国有他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