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温言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下来把还在弹弹弹的人一把按住,世界终于平静了……
池书意走过去看着已经是一条死鱼的徐海星,微笑:“别忘了还有九次,不完成你今天不用回去了。”
徐海星一激灵,转头看池书意,可怜巴巴的样子:“老大……”
再一抬眼,跟身后的夜枭正对上视线。
只见这人斯文一笑,推了推那副无框的平光眼镜,漂亮狭长的双眼里满是坏坏的戏谑:“哎呀,这也太狠了吧,这孩子还这么小,要不每天先做一次就够了?”
徐海星闻言表情瞬间扭曲一下。
池书意居然一脸考虑的表情,很正经地问他:“你自己觉得呢?还行不行?”
行!
当然行!
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更何况,之前有一次大家闲聊,林银银无意中说到过夜枭的年纪,今年才刚刚21!也就比他才大一岁而已!
叫他孩子?
看不起谁呢!
“……行!”
徐海星咬紧牙关爬起来,每走一步都要颠一下,好不容易一步三摇地挪下来,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走向跳台。
夜枭笑了:“果然还是个孩子。”
池书意也笑了。
可不就是个小孩儿。
这么简单的激将法还是照样上钩。
其他人也放下练习过来,五点多了,差不多到休息时间,正好过来围观一下海星同学的独家练习项目。
徐海星还是磨磨蹭蹭地爬上去了。
每爬高一米他的心就颤一下,刚刚被丢下去的瞬间,他其实什么都来不及想,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整个人都是窒息的状态。
掉下去的短短一秒多钟在他的神经上长长的拉出来一条线,似乎是将那瞬间的感官无限拉长放大了。
直到被蹦床弹起,才开始慢慢恢复了神志,感觉到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现在他站在了十米高的跳台上面,只不小心瞥到了一眼就眼晕腿软,连忙收回了视线,颤巍巍地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众人在下面等着也不急,眼看着十分钟一晃而过。
林银银还是有点心疼的,问:“非得克服吗?也不一定总是会遇到高空的任务吧,有的时候让别人做也是可以的。”
池书意抬头看着徐海星,表情很平静:“当然是可以的,只要他还在跟我们行动一次,我都会避免让他接触高空任务。”
“但是如果有那么一次,他落单,或者不得不需要他来执行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林银银语塞。
夜枭抬手安慰地摸摸自家姐姐的发顶。
“能保护着他的时候,我们自然是拼尽全力去保护,但是自己家的孩子,更加希望他能强大,没有弱点,这样我们才能放心,知道他是安全的,不仅仅是保护别人,更希望他足够保护自己。”
池书意的话让席橙侧目,满脸崇拜的样子,似乎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