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来S市。”徐海星板着脸不说话，王子毅推了推眼镜代替他问。

徐清挣扎着想站起来，何许文连忙扶着她，实在是太疼了，干脆就往后挪了挪靠在承重柱子上，长出一口气。

“这……”何许文还有点犹豫。

徐清嘲笑：“他只说了让我们不要招惹他们，又没有说不让我们说他的事情。”

何许文闻言，沉默下来。

“从哪儿说起比较好呢，”徐清仰着下巴看向虚空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们原本都是异能者，虽然没有你们这么逆天的自然元素或者动物异种人，大多数也都是个体强化类型的，不过只这一点就可以让我们在末世中至少能生存下来了。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我们已经就是他们能接触到的顶厉害的人物了……”

“但是老天爷不会一直这么好心，白送给你的好处自然还是会收回去的，”她说，“我们都是受过伤的，抓伤咬伤之类的，然后就发现，虽然没有死掉，但是能力也没有了，变回了一个普通人，要说还有什么比较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依旧不怕冷，并且那些丧尸会无视我们的存在，就好像我们是它们的一员……”

“呵……有时候我都在想，我现在到底是个人类呢，还是早就成了丧尸……”

吵嚷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痛吟声也慢慢低下去，大家都在听徐清讲他们的历程，虽然是她所想的，其实也是他们所想的了。

徐清笑了笑：“其实我们应该知足的，至少还有一条小命在，已经是幸运儿了，更多的能力者照样在病毒感染之后死去了，所以说我们会变回普通人其实算是少部分了。”

“可是拥有过之后再失去那是最难受的，我们原本是被人敬仰的雇佣兵，可是一夕之间变回了在末世之中连生存都困难的普通人，落差感可想而知……”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条简讯，需要我去寻找那些同样因为受伤而失去能力的同类，报酬是每找到一个人十颗二级晶核，反正也不怕丧尸，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纯赚的买卖，所以我就出发了，辗转在各个基地中。”

“稍停一下，”王子毅突然说，“我能问问你的报酬是怎么拿的？”

徐清歪头看他：“每个月去一趟A市，到七区找一个叫于洋的……”

“于洋？”徐海星一愣，转头看王子毅，“他还活着？”

王子毅摇头：“黎钰当时是说没找到吧？”

徐海星点头：“银银姐那次也一起的吧，她也说没有发现的。”

“你知道承诺给你钱的人是谁吗？”王子毅问。

徐清看着他们，倏然一笑，带着嚣张的恶意，哈哈哈大笑：“就是你们嘴里的黎钰啊！”

“什……”

王子毅愣住。

“你放屁！”徐海星大怒，“他找你收集失去能力的人干什么！不要污蔑他！”

“哎呀呀……原来是黎钰的小迷弟呢，”徐清嘲笑，“你不知道你亲爱的黎哥在研究丧尸病毒吗？这么神奇的效果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啦！”

徐海星双拳紧握，眼看着就要动手了，王子毅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冷静问：“所以你是在给黎钰四处搜集试验品吗？”

徐清一愣，下意识就转头看了眼被科莫多龙扫得七零八落的人们，嗤笑着转回头：“你别想着什么调拨离间了，他们都是知情的，反正拿着钱让人放点血的事情谁不乐意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