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彼此对视,站出身来:“即便你不杀我们,我们也只是死路一条。”
“但如果我们成为俘虏的话…”
一道气压顿时升起,将发言的士兵压倒在地,血面人声音嘶哑,杀意深敛:“你们没有选择。”
“……”
军列舰行走二层行走近半,郑彬看着远处的走廊顿时疑惑。
只见远处的通道,夹杂着各处建筑,像是披挂上一层白皙的朦胧光幕,仿佛是迷幻的梦泡,在不断散发着透彻的光。
但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就能看出那些微光上,是细微的振动,像是扭曲的音频般彼此聚集,形成围绕周遭的光幕。
而在通道各处,散乱着昏迷的高卢士兵,血液顺着甲胄的缝隙之内不断往外流露,足以可见死亡。
‘咔嗒。’
从高卢甲士的尸骸上,摘下头盔遮掩的面部,郑彬看着那五窍淌血的凄惨面容,点了点头。
“声音性质的源技吗…”
“大人…”
带路的士兵指着远处的通道,低声道:“我们的上级在二层核心位置,还有控制中枢也在里面,这条道路是必经之地,我们…”
“你们都退下吧。”
高卢士兵松了一口气,道:“你杀了军官后,我们会怎么样?”
如果说血狱令高卢感到可怕,但对乌萨斯而言,这个名字就变成了彰显自己武力的外衣。
而在维多利亚,这段时间明示乌萨斯,可以用一些高卢的人口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内城,所以郑彬打下来的各处地下设施,里面的大量俘虏都变成——
乌萨斯与维多利亚彼此争抢的‘人才’。
毕竟能运用各类设施的科研人士,在当前各国都是极为少见的。
但士兵…
无非是草芥。
郑彬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声音透过走廊传来。
“你们会活着。”
“当然是在莱塔尼亚。”
“?”
声音敛去,血面人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走廊之间,士兵们堵塞在走廊之间,望着远处的通道,沉默而又麻木。
————
“殿下,有个人过来了。”
“什么?你们干什么吃的!?”
一个金发波浪头的卡普里尼,站立中场,右手执持着一把金色玄木的短杖,身披灰色的斗篷。
她看着面前身着紫黑甲胄的士兵一脸怒容:“你们有数百…难道还控制不住一个高卢的恶鬼吗!?”
“殿下,那个人,好像不是敌人…”
“你在说什么笑话?”
卡普里尼脸色冰冷,道:“我知道你们临时受命由我指挥,对我有些抵触…”
“不是这样,殿下!”
甲胄士兵单膝跪地,道:“您与赫尔温尼殿下一样,都受我等敬重,我们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连个人都拦不住!!”
卡普里尼大发恼火,怒道:“难不成你是想说有个人能直接落在高速飞驰的高卢军列舰上吗!?何其荒谬!?”
‘哐——!’
甲墙被推拉开,几个身着幽紫甲胄的士兵,从门沿边让开,对身旁的血面人有些恭敬:“大人,我们的殿下就在这。”
血面人跨步行走,踏过碎裂的墙壁,看着场内的卡普里尼,点了点头。
“你就是赫尔温尼的‘妹妹’,普莱西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