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如今,与高卢战斗的各国,都不断传出了一个个类似标杆的人物。
比如卡西米尔的天马,莱塔尼亚的绝音,乌萨斯西北上的类似‘埃拉菲亚’统领的盾卫…
尽管当前各国战势胶着,但高卢人依旧有着底气与之一战,但是自打西面战场出现了一个血面人,战况就越发颓势。
一个出自卡兹戴尔的血面人,带领着三米之巨的温迪戈,在这段时间接连拔除高卢近百座地下设施。
而地下设施内,各种科研设备,数据不断被缴获,使得乌萨斯当前科技再次迭代,而维多利亚更是在此段期间,与乌萨斯交好。
二者同时形成默契,在一个名为血狱的身影下,疯狂的掠夺高卢的设备、人口…
以至于当前乌萨斯军伍在西面战场(高卢东面)上直逼国境,搞的高卢皇帝坐立不安!
这种事当然在军内各种流传,而部分士兵更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国家,名为恺撒的皇帝,早已在那个王座上,开始对自己的臣子大开杀戒!
“咕咚…”
不知是谁先咽了口唾沫,剩下的高卢人噤若寒蝉,看着上方的身影,一时间竟是再不敢言语!
“哇哦…”
普莱西德秀眉微皱,转头看向赫尔温尼,低声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狠人?”
赫尔温尼双眸望着身前那沉默的血面人,嘴角翘起。
“兴许是缘分?”
而二层甲板之上,风声烈烈,另外三座乌萨斯移动舰上已然有些乌萨斯人攀附上来,进入场外,看着上面发话的血面人,有些疑惑不解。
“喂…温迪戈的族长?”
巴克莱手指摩擦着头盔上的位置,道:“你们的郑统领搞什么鬼,这些高卢人不杀…是留着过年吗?”
“你且看下去。”
“嗯?”
巴克莱左看右看,望着旁边某个碎裂的甲板护栏,将其拖拉过来,一把坐了下去。
“那我就看下去了。”
“……”
郑彬双眸微闭,这段时间的记忆,所见的画面在脑海不断流转,他张开眼,沉稳出声。
“高卢人,我且问你们,你们的高卢在做什么?”
“你们获得了足以奠定一个文明的基石,本该运用致人民之上,然而如今…我只看到了你们陷入逃杀奔走。”
“在你们场中,可能有些人并非士兵,你们原本该是个农民,教师,医生,亦或是工人。”
“然而这片席卷大地的战争将你们卷入,你们无处安身,只能在上级的命令下,举起屠刀,对着所有人挥舞兵刃…”
“军人本该保家卫国,然而你们呢?!”
“你们只是一群本该在国土之内安生养息的平民!”
“谁把你们卷入了这漫长的战争?!”
“是我们吗?还是被你们侵略的莱塔尼亚?!”
漫长的战争岁月,已经让这些高卢人遗忘了自己的过去,许久以前的记忆在脑海流转,他们才恍然所觉。
“是啊…”
一个士兵茫然开口出声:“我…我还有孩子的啊?”
“我…我想起了我的未婚妻…”
一个个士兵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麻木的脸色突兀变得呆滞了起来。
高卢所用的军伍培养,俨然是封闭式的,将其直接送往战场,所有士兵,除却军官,终日在战斗与休息的过程中不断流转,已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而此刻,那层刻在他们脑海的过去已然回响起来。
而郑彬依旧在发声。
在记忆之中,他很清楚一件事。
没有人喜欢战争。
而民当可用势流转,使其为‘友’。
“难道你们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看看你们手染鲜血的样子!”
“你们真正该面对的敌人是谁!?”
郑彬双眸微沉,血面越发殷红,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比信服的气魄。
所谓君王威仪,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