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索琳娜点动着赫尔温尼的肩膀，低声道：“他说的……对不对啊？”

“对。”

赫尔温尼面色僵硬，看向巫王投影，语气清冷而又迟缓：“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

巫王投影挠了挠头，道【你们当然可以过去，我也觉得这周遭回响的声音有些干扰我的创作…】

【当然…这位戴着血面的人必须留下，其余的人，你们爱干嘛干嘛，我管不着。】

“你认真的？”

郑彬问道：“当下莱塔尼亚四处面临你的源技侵蚀，你不应该持续下去吗？”

【没必要…】

巫王投影看着郑彬，道【让她们离开。】

“……”

郑彬转头看向加索琳娜等人，正色道：“你们先过去，把加强源技的装置给破坏，再过来。”

“好！”

加索琳娜干劲十足，连忙想走，被赫尔温尼拉住。

“？”

后者看着郑彬，转头看向巫王投影，抿紧了嘴唇，语气复杂：“你想对他做什么，老师？”

【……】

巫王投影看向赫尔温尼，彩色的身躯若隐若现，白骨面具之上，闪烁着黯淡的灰色。

【这里没你的事，赫尔温尼。】

“赫尔温尼，你带着加索琳娜们过去，我跟你的老师谈谈。”

“……”

赫尔温尼纠结的看着二人，莫名有些郁闷。

明明这个巫王投影与那个存在如出一辙，但她就是…恐惧不起来，不仅不恐惧，还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二者彼此望着赫尔温尼，异口同声道“【走】。”

望着赫尔温尼等人离去，郑彬转头看向巫王投影：“你想跟我说些什么，说吧。”

巫王投影沉默片刻，道【其实我很高兴，她们还能活着，还能回到这片土地上。】

“你也应该知道…你对她们做了什么，眼下用这种语气感叹…你真的是那个巫王吗？”

【是，也不是。】

【但是木已成舟，即便我不是，也该是。】

“你真的只是投影吗？”

【那些不重要。】

巫王投影低笑道【莱塔尼亚在这场高卢的侵略下，死伤惨重，接下来若是能依次掺手高卢，倒也出师有名…】

“即便大半的人是你亲手屠戮？”

【我先前说过，没有意志的力量，毫无存在的意义。】

【死在舌喉手里的也好，死在音律之下的也好，那些人……都是死在高卢兵锋的手里，而接下来…莱塔尼亚人会在哀兵的动机下，前往高卢地界，寻机报复，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哐——！’

一声空鸣，郑彬持刀近身，巫王投影双眸看着再度持刀逼近自身的郑彬，手臂上的骨甲泛杂着彩色的流光，遮挡住靠近的黑火长刀。

“你有…什么资格称王？”

郑彬语气压抑，冰冷无比。

而巫王看着近身的郑彬，骨面上的彩光不断流转，低笑出声【王？】

【是我造就了莱塔尼亚，而不是莱塔尼亚成就了我。】

【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