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尔连忙摇头,道:“我只是想跟殿下说一声,天亮前我们必须赶回去!”
她哪里敢有什么想法?
“我这就走!”
安卡尔正待离去,赫尔温尼冷声道:“回来。”
“?”
“给我盯梢,任何人过来,记得提醒我。”
“额…”安卡尔嘴角抽搐,有些不敢置信。
当下‘床垫’之上,二者都陷入沉睡,而殿下……是要做什么?
她连忙点头,往外走去。
而‘床垫之上’,被禁声的加索琳娜,被黑色音浪形成的软布推开,直直推到床垫的边角。
“呼……”
做完这些事的赫尔温尼,看着身下陷入沉睡的郑彬,嘴角咧起:“现在……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亲爱的…”
“……”
正是饿羊化作虎,一口不断闷,牙关缝隙缓张,交融流遂,缠也缠,绵也绵。
‘哗啦——’
只听一声衣饰撕裂声响,赫尔温尼望着其身下的胸膛,观察着其身上遍数的伤痕累累,顿时一怔。
“……”
在她的想法中,正是在此直接令其一杆进垒,事后死死的赖上他,观后者的心性,定然会全权负责。
本该是这样想的……
前面提到过,郑彬的源技有着自愈的作用,会在他昏迷的状况下自发行动,然而此刻……
在些许前抵达列尔宁,甲胄破碎,身上伤势数片,将剩下的源气不断运用,仓促之下接连放出两次学习巫王投影的源技,已然是极为吃力,再到最后,使用空城计硬生生吓住高卢军伍,坚持到援军抵达。
更别说方才,为了温迪戈的食物,他毫不吝惜自己的源气,直接抵达矿洞深处,将磐蟹一只只丢到上方,不仅耗费气力,若无源气加持,他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般折损自己的身躯,若非他体躯来历非凡,早已劳累致死。
当然……赫尔温尼是不知道的,郑彬当下,源气耗尽的时候,会吸收周遭飘散的源气来填补自身。
而这恢复的时间,若无本人意识,控制源气加以引导,是相当漫长的……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泪水悉数散落,淋漓在那伤痕数散的胸膛之上,赫尔温尼抿紧嘴唇,呜咽出声:“为什么……你要这样坚持下去……”
“明明你的身体……都成这样了啊……”
越是看着身下人凄惨的伤势,她就越对自己乘人之危的想法感到卑鄙。
“该死…”
赫尔温尼低声诉语,泪眼婆娑:“我明明…是想将你彻底绑在我身边的…但你现在这副模样…”
“我…又怎么能对你下的了手…”
“该死…”
“……”
赫尔温尼低声呜咽片刻,最后认命的叹了一声。
她动作轻柔的往下靠去,枕在那胸膛之上,迷迷糊糊中,想起曾经的过去。
时至如今,她时常能想起过往那阴暗的地方,低语般的狂语,以及种种折磨般的痛楚。
然而此刻,赫尔温尼听着耳边,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却是不知怎么的,嘴角缓缓咧起,缓缓闭上双眸,陷入沉睡之中。
“无论伤痛以往……只要你还在我旁边……就好……”
“哪怕……只有这么一小会……”
在她们的外围,安卡尔一脸紧张,看着面前沉默的身影。
她果断抱头蹲防,低声说出自己的来历。
“这样吗……”
一个五米之巨的漆黑身影,往树林位置看去,视角透过密林,依稀可以看到远处安睡的几人。
他点了点头,缓缓退去,身影消散在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