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叹:吾昔日感悟天命,知自身今生之举,亦是前世所业,若非悬壶济世可以延绵命数,否则自身绝对退守回归深山,不问世事。
二者互道自身过往,方知前世二者原是死敌,也是因此互相死在彼此手中,今生在此相遇,亦是天数难违。
医者依旧行医,虎依旧驮着医者,二者背负着彼此的业、同时也因脚下行走的路不断往前推进。
这正是前世所沉,今生所定下的——
命数。
———
“额……”
兰修嘴角抽搐道:“你说的是那医者与虎的故事,是吗?”
“有什么问题吗?”
兰修从怀里拿出一本精装本,只见封面一只类似菲林的虎人,身下按压着一个一身长衫的青衣医者,二者彼此表情羞涩,像是不得不说又不能说的故事。
“额……”郑彬一愣:“这是个什么东西?”
“咳…”兰修尴尬的收回怀中:“是一个医者行医,在半道上被一个女土匪抢回去当压寨‘夫人’的故事,后面好像说土匪从良,医者进入大炎医学院进行教授,二者和睦相处的故事…当然…”
兰修干咳了一声:“就是肢体动作的细节有点多…所以这文本算是精装的绝版文书,实在是很难寻找……”
“这……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听着兰修的言语描述,郑彬更是无语。
自己脑海里的故事……为什么变了个模样?
还这么腐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有辱斯文!(本人不斯文,所以就不算被辱的那种了啦)
拉扯几句之后,郑彬进入整体:“那五座移动城镇的交接,想必亲王可以胜任,对吧?”
“可以。”
兰修沉声道:“这也是我想拜托你的,血狱将军…”
“如果高卢攻陷之后……当地的所有城镇必然人心惶恐,届时……我希望将军可以报出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
“是,”兰修双眸一沉:“我年少之时,曾经在高卢各城依次出巡过,也担任过几方大型城镇的总理报备,想必我的名讳,高卢中层的官勋应该悉数皆知。”
“我明白了。”
察觉到郑彬有所去意,兰修问出压抑在内心的疑惑:“血狱将军……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不留在乌萨斯?”
“我有要回去的地方。”
“是这样?”
郑彬点头:“是这样。”
在方才,各个乌萨斯亲王,伯爵丢出自家的闺女、孙女,何尝不是想与这个血狱攀上关系?
然而沉寂在场,看起来动作有些惊慌的血狱。
被这个德拉克察觉到些许情绪。
他能看出来,这个血狱在装模作样,吊人胃口。
兰修的源技正是感知喜怒哀乐的情绪,也正是因此,他看到了面前的血面人,体内——
宛若悲凄亘古的杀意。
那种种杀意,却又夹杂着一种很是温和、像是流水般奔流不倦的连绵柔意,将这片随时可能爆发的杀意深深缠绕着。
就像,一个温婉的女子,带着再也道不出的爱意,深深抱着一个疯狂嘶嚎的‘怪物’般。
然而这种可怖内相的他,却能伪装成一个若无其事,身处浮沉世间的‘普通人’。
何其……令人感到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