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大地的轰鸣声不断变得窒息无比。
高卢边墙。
杜伦尼已然布置好各军伍,尽数进入装甲内。
他冷眼的看着前方,那黑压压犹如云层般的军伍,心脏莫名的产生悸动感。
高卢……能赢吗?
右手按压在栅栏之上,心头不断发紧。
这等兵锋之下……
他很清楚,高卢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而就在他紧张无比的情况下,远处的乌萨斯军伍前方,出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通体赤红的血色面具,黑发如瀑,一席黑色玄衣夹杂道道红纹,甲胄武装了全身,一道赤红的披风披挂在他的身后。
他周身散发着透明的赤红雾气,整个身影浸泡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无比渗人。
“血狱!?”
“大公,是那个血狱?!”
“让一军各团部做好准备!我们随时可以准备作战,直接杀了他!”
各种师级的通讯在耳边的通讯器聒噪生响,杜伦尼深呼吸一口气,不知怎么,内心的紧张感突兀消失,变成一种浓郁的情绪——
愤怒。
任何动物而言,愤怒都是能压倒一切情绪的东西。
愤怒可以失去理智,也可以让人失去……恐惧。
而高卢原本应该恐惧的血狱,在近日的情报种种……愈发让高卢人感到愤怒。
这是个何等可怕的人物?
一人接连主导乌萨斯攻破高卢五座移动军城,杀戮不计,而先前高卢每有谋划的时候,这个该死的血狱总是会出现在战场上破坏高卢的大计!
愈是对血狱感到恐惧,就愈是愤怒,愤怒到如今,已然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杜伦尼只觉得现在,浑身气的颤抖,想起那些过去在高卢身居高职的将领,更是气的满脸赤红。
“邓洛斯、亚摩斯、艾西斯,莫洛斯……”(ps.斯斯斯……是挺奇怪的啊……)
这四人原本是高卢的顶层,动员号令之下,更是犹如军方的大脑,但是此刻……尽数折损在这个血面人的手里。
何其不幸?
何其可悲?!
而现在……
这个血狱居然胆敢直接出现在高卢军阵面前……真的是不怕死吗?!
———
风势苍莽,军势如山。
在乌萨斯、各国联合的军阵后方,赫拉格听着下属传来的情报,点了点头:“暂且原地待命,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对于阵前郑彬的举动,赫拉格已然有所猜测,他右手扶额,不禁沉思。
“当下……高卢人已然是弦上的蚂蚱,像是个绷紧的弹簧般……稍有火候就会彻底爆灭……虽然乌萨斯与众国的联合军伍空前强大,但高卢垂死挣扎之下……乌萨斯前来的将士起码要折损三成……”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想对其攻心。”
“科西切的情报……送来的倒是时候……”
就在他沉思之际,后人点了点他,他回过头:“怎么回事?”
“赫君……”
月音,正是一直跟在赫拉格背后的沃尔珀,也是已故的好友妻子,原先有死意,被他言语劝服,当下正是他的副官,负责传递讯息。
只见月音一脸紧张,指着后方的一座运输舰,有些失言:“那里……拉特兰的运输舰是怎么了?”
赫拉格定睛看向后方,在各国准备作战的情况下,运输舰尽数停留后方,随时待命。
你可能想问……为什么不用运输舰当做导弹直接去砸穿高卢的城墙?
高卢城墙高达三百米,至今不知攻退多少国家,外围高卢装甲部队更是犹如潮海,源源不绝,若是有一艘愣头青运输舰直接撞上去,高卢的城墙能卡死所有运输舰,靠近的装甲部队就会像是密集的食人鱼,将各种人、运输舰尽数吞噬撕裂!
扯远了……回到正题。
只见后方,所有运输舰停靠平原之上,犹如道道山峦彼此交叠,而在那之中,一座通体白皙的运输舰上,肉眼可见的黑气直接贯上云霄,与之相伴的……是刺目的金光,犹如一道光柱,直接洞穿整个天际!
“这比昨夜还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