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房间内,散发着细微的药草芬芳,赫拉格疲惫的睁开眼角,依稀可以望到昏暗的源石灯具散发的细微光亮。
“咳……”
寂静的房间内,响起他的干咳声,一个惊喜的声音顿时响起。
“赫君……您醒了?!”
赫拉格望着在床边站起身的月音,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睡了多久?”
“一小时不到……”
月音紧紧抓着赫拉格稍显干瘦的手臂,婆娑低声:“赫君,您身上那么多伤,为什么,不早点治疗……”
赫拉格直起身,感知着身上的惨状,摇了摇头。
“我若倒下了……列尔宁内的士卒会混乱起来,在那之前……”
他看向月音那凄诉的哭容,左手一把按压上那紫色的柔荑发絮。
“下次,你绝不能做如此冒险的事。”
“陛下所在之地,还有各军阀等众聚集,你突然进入……没有当场被枭首,实属庆幸。”
月音闻言,吸了吸鼻子,呜咽出声:“我下次不敢了……”
她望着赫拉格右手上缠满绷带的位置,更是双眸朦胧,泣声不止。
“我不知道……他们居然会真的动手……”
“还把你弄成这样……”
“你明明就一身伤,还被我……”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赫拉格低叹一声,左手揉弄着那紫色的柔荑发絮,低声道:“没事……”
“我怎么说都是相境,这点伤,死不了。”
这话一出,月音更是泪流满面。
自古亦有云,女子如水,若是心绪浮动,哭声伴泪能持续一整天。
听着声声啜泣,源源不绝,赫拉格心绪复杂。
他深呼吸,从床边撑起身子,抱住面前的沃尔珀。
“月音,我此前……一直思考着,我对你是什么想法。”
“但是在先前西里尔的攻势下,我隐隐有所感。”
“我觉得……我是时候说出我的想法了。”
“你觉得我,赫拉格,一名黎博利,可以以丈夫的身份,来照顾你们母女吗?”
“?!”
月音止住哭声,一脸呆愣:“赫君……你是在说什么?”
赫拉格双眸微眯,低笑道:“月音,你不介意我成为你的丈夫吧?”
“啊!?”
月音张大嘴巴,原本有些灰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这……这……我……我不知道啊……”
赫拉格轻笑一声,全身凭空生出力气,一把将床边坐着的月音抱到怀里。
“你要是想拒绝我,你直接挣脱,离开我便是。”
月音直感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铁血与温和的气息尽数涌入鼻腔, 不禁令她浑身发颤。
她在数月前,对赫拉格本就生出禁忌的心思,但自知自己是一名孀妇,故而将生出的悸动埋藏在心底。
但是此刻……
赫拉格对她如此直言,她又怎么会拒绝?
月音轻咧嘴角,眼眸闪过一丝妩媚,语气却是有些唯唯诺诺。
“只要赫君不嫌弃我……是名孀妇就好了……”
“好,那现在……你我就是夫妇了。”
赫拉格深呼吸,一头埋在月音的肩膀之上,细细嗅闻着那近乎人妻的芬芳,脑海里的疲惫稍稍缓解。
体内的伤势,在源气的充斥下,也变得不那么疼痛。
他突然有些清楚……那个血狱为什么传出各种风流的言语了。
在压抑至极的情况下,身边若有良人陪伴,确实可以使得人精神上的压力消退许多。
任何军伍之中,都最为忌讳女色,因为女色可以令人神智消沉,但……某种程度上来讲,又是令人放松的‘良药’。
赫拉格很清楚这一点,他本该放手,但仅仅抱着怀里的可人……
他就很莫名的,感到脑海的疲惫消减许多。
赫拉格摇摇头,将月音推开。
后者脸色却是突兀的绯红,直感浑身难耐。
在亡夫死去近半年,突兀的被赫拉格告白,已然让她有些春心萌动,急于在此释放那憋闷许久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