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乌萨斯人还能牺牲多少人?”
“当青壮、老年逐一死去,当士兵基层们不断死去、徒留下一番挥着鞭子的策划者……乌萨斯……还是否是乌萨斯?”
“……”
声音冰冷,直入心腑。
雷帝斯忽然觉得,这个血狱不能放走了。
他看的太明白,甚至……比他这个皇帝还要看的明白。
外加文武道略……执政编员,血狱在维多利亚,潘尔森城镇各处的操作,堪称经典。
此般种种……都表示着这个‘萨卡兹’的能力,放到各国,都是可以直接担任顶端阶级的人物。
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
用威胁吗?
不……
从这冰冷的声音就可以听出,这个血狱已然生怒。
他敢近身王驾,放言一合之内弑杀皇帝王爵,又怎么是可以用威胁来应付的人物?
雷帝斯摇摇头,叹息一声,问道:“血狱……我乌萨斯……当真留不住你吗?”
另一边,郑彬望着远处愈发接近边境的地平线,摇头言语。
“若是数年前,乌萨斯,我留一下又能如何?”
“可是现在……赫拉格又是什么处境?”
“我与温迪戈抵达列尔宁片刻,边能看出当地萧条,各种物资匮乏……一介大国的统帅,尚且能受到如此针对……你们乌萨斯,真的不是故意的?”
“身为一国之皇,你当真不知道?”
“你可知道,当你们物资稍缓一刻,一分一秒,在前线的位置,就有一名士兵因为物资缺少的情况下……含恨而亡。”
“愈是身居高位,就愈是将底层的人民当作蝼蚁……你们让我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愤怒。”
“乌萨斯皇,当下尚且看不出来那雪山将倾之势,可是……当您死后,乌萨斯又是否会分崩离析?”
“……”
雷帝斯听着郑彬的接连言语,听到赫拉格的情况时,却是苦笑出声。
“赫拉格那里……我很抱歉。”
“我也才是知道,但……总有些事情,是有意义的。”
“如果他们知道,以他们的死亡,可以令乌萨斯再度壮大,我想……每一个乌萨斯人都会慷慨赴死。”
“当下的乌萨斯……确实如你所说,在我存活的时候,依旧稳固,尽管有些许动荡,但我依旧能把握的住……”
“在这时代,彻底结束乌萨斯的苦难。”
“所以,血狱……你有没有兴趣,成为乌萨斯的摄政王?”
“……”
另一边,郑彬闻言,却是一脸愣然。
摄政王?
主导乌萨斯的军政体系的王侯?
可惜……他跟那两位帝候,已然有约。
“抱歉,尊敬的乌萨斯皇。”
“我有约了。”
“……”
雷帝斯听着郑彬的拒绝之语,摇头失笑。
“是这样,也好,我不强求你留下。”
“如果你需要帮助……乌萨斯一方,会对你提供帮助。”
“愿你,能做到你想做的事。”
“也希望你能在将来,多少照应一下乌萨斯。”
“……”
长空舰上,郑彬听着那爽朗的失笑声,摇头失笑。
“当然,毕竟……乌萨斯与我,也算有了联系。”
“所以……乌萨斯若真到了危难关头,我会救助乌萨斯的底层子民。”
另一边,雷帝斯望着空际飘散的风雪,咧起嘴角。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血狱。”
“愿你我的情谊……像这雪原的风雪般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