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低下了头，叹气道：“我……感觉我帮不上忙。”

“老师说……只有我抵达了军境巅峰，才有能力帮上他。”

“可我才进入军境不久……”

“咳……”

老乌萨斯人闻言，呛了几声。

军境巅峰？

一个相境在众国之内，都是担任高层阶级的人物，而军境……至少都是上尉层次的人物，可以率领近千人的精锐部队，为国征战……

老乌萨斯人想起过往的战争经历，低笑出声：“雷德小子啊……你要是放到乌萨斯内，起码都能当个营长，率领十个连队的那种……”

“切……”

雷德闻言，有些不满道：“我当个营长，然后呢？”

“去打那些我都不知道的敌人吗？”

“还是像是先前……那些高卢人一般，将那些人们给……”

想起记忆里的画面，雷德望着眼前的血河，顿时有些胸口发堵。

他干咳一声，连忙转过身来。

“老师跟我说了，我现在要明白我自己，应该是谁，而乌萨斯……是否是一直是乌萨斯？”

“我总觉得他是对的。”

老乌萨斯人点头：“他总是对的。”

“……”

‘轰——————！’

在远处，血河的中心之地，一道血色的狂潮缓缓生出。

望着那长河内的血色狂潮，老乌萨斯人敲了敲烟杆，目光越发赞赏。

些许前，郑彬与乌萨斯皇的交谈，已然是毫不避嫌的让众人听到。

为人公义，廉明，文武皆具，在内可以执政，在外可以指挥军事，甚至是以身为锋。

如此明主，难道就比乌萨斯皇差？

不……

乌萨斯当今的时事，还是对感染者颇有成见，而他们这些感染者，能在这艘船舰上自如行动，外加感染症状还能被彻底压制，对日常生活毫无影响……

此等种种，他们已然是对这个脸戴血面的萨卡兹，心悦诚服。

“这等景象……堪比夺天造化，真不愧是大人啊……”

散逸的漆黑碎片，附着着道道血色的源气，在空气中不断盘旋，带着一股磅礴的源气自空中不断舞动，像是一道风暴的中心会点，往外扩散……

一百米。

一千米。

三千……

血色的暴风一直绵延到了周围五千米之地，彻底停滞。

中心之地，郑彬盘坐在地，摸着脸上有些发硬的血色面具，干咳几声，缓缓吸噬着脸上面具储存的源气。

在些许时间前，他们踏入这片长河。

望着周遭的各种扭曲植株，温迪戈众彼此感到不适，而郑彬……

在血面实质的情况下，他基本是抛弃掉常规肉眼察觉事物的景象，用观察世界的血色视角来代替视觉。

在血色视角下……

这片血色尸骸堆积的长河，各种被拼接的‘植株’，就像是被一条条丝线给牵连。

这些丝线，正是巫王的分支源技——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