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王…………”
血棺周遭,血魔们望着那碎裂消散的人影,目光呆滞,有人甚至止不住的眼角泛泪,哭出声来。
血棺作为逆天改命的道具,不仅制作极为苦难,需要耗尽大量人的血液,而所谓的复活……
实际上,是让自己牵连灵魂的源气, 传递到血棺之内,而后,让血棺内凝结的血液,回复出自己的另一个身体。
这就像是换身体的操作,然而……在历个时代。已知复活的血魔,几率可以说是极为的稀少!
“王……”
他们悲鸣,哀恸,甚至泣声低语。
对于他们的王主,德罗笛捷尔,他们无比信任。
在那个皇首当代的时期,上代血魔王主的暴行,让皇首彻底敌视,整个血魔王庭被屠了个七七八八,残留一些老弱,不过数百,而被传承前代王主之血的德罗笛捷尔,更是受到皇首委派人员的监视,一直在边境之地熬打,承受苦寒!
然而,德罗笛捷尔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杀兽,赐血。
兽,是一头自外太空坠落的巨兽,通体如触,生血活骨,可以利用其行做假肢。
而赐血,对于血魔而言,他们可以将自己体内的精血,分配他人,让其余种族的人,一同觉醒血魔的分支源技。
时至如今,在这里,血魔与外族结成血亲,亦有对其王信任的外族,对其忠心耿耿!
“……”
血棺之外,一名将领,特修罗摘下遮掩面貌的头盔,栗色的长发上,一双鲁珀的兽耳,低垂而下。
“王……”
……
‘哗啦哗啦…………’
血棺之内,黑红的血泽不断流转,而后,迅速凝结成一个朦胧的人躯。
(德罗笛捷尔,以后……你一定会走上我的道路。)
(认清我们血魔的尊贵,所有的生灵,在我们血魔的只手施为下,只是行走的血包,我们轻而易举……就能让他们生死不能。)
(你也认同我的举止,不是吗?)
(不然……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我终于看清了你,父亲。”
毫不见光的血棺之内,发出低声的嘶哑。
德罗笛捷尔缓缓睁开双眼,感知着浑身重塑的体躯,记忆沉沦到许久以前。
血魔王庭……那个毫无疑问……崇尚杀戮的血魔王庭。
任何族群,在血魔眼里,不过是羸弱的血,可以肆意虐夺,掌控的血。
无端的自大,只会像是个导火索一般,将所有引发的混乱,最终,定然会引来秩序的打压。
然而……这个秩序的打压,未免……太过沉重。
血魔王庭……近万的人口,被杀的只剩百人。
身着铁甲,与军众联并一气的王庭军众,破开了血魔王庭的城门,将整个城池……用血魔的血,淹没了那里。
德罗笛捷尔还记得那个皇首的模样。
面容沉稳、沉稳之中,带着无视所有的霸道,冷漠无情。
(看你的背后……可见你倒是与寻常血魔不一样,但凡你们平日里对常人多加呵护……我也不至于如此。)
(今日,血魔杀的够多了……你们……就到边境那边,面对邪魔,尝试一下过往,那些寻常人被你们虐杀的痛苦吧。)
(如果你们还能存活,我就许诺,不会再对你们动手,只要你们……)
(听话。)
那些邪魔……只要用尽心思,就能与其搏斗。
对于他而言。
德罗笛捷尔想起过往,那时候面对皇首的时候。
“那时候……我身边还有谁来着……”
“对啊……是法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