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暮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庞愈发冷硬:“在场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要发善心可不是这么发,她可担不起这个责。”
“她担不起我来替她担。”
陆雨严挺了挺胸,今天接二连三的难堪让他有些无地自容,秋辞暮这番话彻底惹怒了他,看着自己请来的人两眼汪汪的目光,陆雨严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
陆家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要外人来做主。
“你替她负责?”
秋辞暮冷哼一声,视线落在陆雨严身上,似有千斤重担,压得陆雨严有些喘不过气,却又固执抬起头来。
“这分明就是我的生日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没有邀请函都能进来,我邀请一个朋友进来又有什么问题吗?”
说的是那么一回事,可明显底气不足。
“她的请帖是我发的,有什么问题吗?”秋辞暮说着,“况且……”他的视线一凝,“邀请一个朋友来当服务生,陆小少爷可真有能力。”
嘲讽的意思分外明了。
他向来和这位小少爷不对付,接受公司无非是受人所托,他看不惯自己,秋辞暮也不会惯着。
陆雨严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女生拉住了手腕:“雨严,不要说了,都是因为我,我就不该来了,这次麻烦你了。”
说着,她绕过陆雨严朝秋辞暮微微鞠躬:“这位先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我一定会赔偿您的。”
木辞晚看着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裙子,松开怕是都有褶子了。
“嗯,的确该赔偿,要是我刚才没有拉开你,怕是红酒就泼在了你的身上,尚且不算其他的,这身衣服也该赔吧,秋总,你这身衣服多少钱?”
秋辞暮余光看见了少女略显俏皮的眼神,配合着她说出:“定制的,一套七十万左右。”
不算是特别贵的,想着陆雨严的生日宴,他来就是走个过场,随便找了一套。
话一说出口,女生的脸已经煞白。
“木辞晚,你是不是有病,什么你都要参一腿,我都说了,她家穷,所以我让她来当服务员补贴家用,你让她去哪里赔这么多钱。”
陆雨严急了,也不顾在场的人,大声说道。
没有看见女生愈发惨白的脸。
“是吗,可是她做了这份工作,就要承担这份风险,我为什么要去关注她?这世界上贫穷的人那么多,若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些赌钱输了的人,债主是不是还要看他可怜不要他钱反而倒给?我只关注她能不能赔偿就行,这只是衣服,万一玻璃划伤了怎么办?好歹也是身价几百亿的大佬,可不是轻易就能赔偿的。”
木辞晚冷眼看着两人,虽然存着吓吓两人的心思,但是心中却也是真的有些生气,要不是她反应及时,水就泼到了师尊身上。
场面一时间僵住,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在一旁互相说着话,却也尖着耳朵听着这方的对话,心里感叹这木家小姐似乎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知。
谁也不会觉得木辞晚和秋辞暮有什么错,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低级的错误,若是换做在场任何一人都会生气,只不过是碍于东道主的面子发作与不发作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