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你的身份,这些都是不应当的。
迷题没有被戳破,这些话也说不出来。
“今日仁德的话你莫要在意,他素来直至直去惯了,有些事情,想得不是特别深。”
也不知道是在说帐中怒骂之事还是邀请她上前线一事,或者二者皆有,不过这些事情木辞晚都没往心里去。
“无事。”
她摇了摇头,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匀,没有再说将药膏给他,而是自己收了起来。
手上温热的触感消失,秋辞暮有一瞬间不自在蜷缩起手指,视线跟随着木辞晚移动,却见她站在窗前就开始脱衣服。
外面的甲胄只是刚将束腰拆下,身后就传来了秋辞暮彻底慌乱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木辞晚转过头,就看见对方已经背过身子不去看她,严重的笑意晕染,心中的恶劣因子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装若无辜地说道:“换衣服,方才与副将比拼,身上沾染了太多的灰尘。”
即使这般,也不应在他的面前换,男女有别公主难道不知道吗?
秋辞暮在心里想,但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本就只是想解开盔甲逗一下秋辞暮的木辞晚见他这副模样,玩味的目光落在了他红着的耳廓上,心里愈发觉得好笑,“将军觉得如何?”
“不如何!”
秋辞暮总算是看清了这个人实在调戏他,他的声音急切而快速,似乎觉得自己再慢些,对方的口中就不知道说出什么来。
被狂风吹拂都未变色的脖颈也染上了一层薄红,可惜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不过木辞晚大概猜得到。
那张清冷的脸上此时定然染上了羞恼的神色,格外诱人。
木辞晚还想说话,秋辞暮直接打断了她,“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便直接走了出去,只是刚在外面站定,
这公主的性子怎么如此恶劣,秋辞暮愤愤地想,吹拂着的冷风都无法将他身上的热意减退,只觉得越想越觉得燥热,脸上也渐渐染上绯红,手上分泌出了汗水,和涂好的膏药混合在一起,黏腻一片。
秋辞暮恨不得捶捶大脑,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深吸一口气,他看了看帘子,又看了看偶尔从帐前走过的士兵,向来平静的脸上彻底失去平静,似乎是发泄一般地叹息了一声,又在帐前站好,怕有人一不小心进去,木辞晚的身份暴露。
一直注意着帘外动静的木辞晚勾着唇角笑了笑,觉得自己把师尊抱回家的可能性又多了那么一点。
唉,好想现在就将他抱在怀里揉一揉,捏捏他那张即使在这样恶劣天气下也依旧洁白如玉的脸颊。
不过这些事情木辞晚也就只能想想,将甲胄卸下,紧了紧身上的束胸,又在外面套上一件袄子,木辞晚这才先开帘子,径直走向站在一旁的秋辞暮,笑眯眯地说道:“谢谢将军替我守着营帐。”
她绝对是故意的。
看着木辞晚的笑,秋辞暮的心有一瞬间地加快,随即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