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暮也跟着看过去，是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丧尸，低级丧尸，甚至连方向都分不清，只能迷迷糊糊跟着闻着的肉香行动。

他在脑海中具象化，操纵的丧尸周围的空间扭曲，下一秒，手心就出现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晶核。

“可以。”

语气肯定，让木辞晚忍不住想笑。

“费力气吗？”

看起来处理这一个小丧尸还算是轻松的。

“还好，可能是我比它高一级。”秋辞暮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

只是……

他的眼中有淡淡的疑惑。

这个疑惑一直到身旁没有人时，秋辞暮才抓着木辞晚问出来。

“你应该也知道病毒是禹高轩研制出来的。”

木辞晚点点头。

“为什么一个病毒可以改变人的身体机能，丧尸如果只是被病毒控制了大脑，为什么空间异能能将晶核取出，如果是死物，病毒又为什么能存活。又为什么会有能操控大自然的异能者？”

他不认为一个丧尸病毒就能将一个世界改造成这个样子。

木辞晚：“……”

她虽然很博学的样子，但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解答的，不过以她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听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吗？”

秋辞暮点点头。

木辞晚拉去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轻点，“其实很简单，他只是一个契机，这个社会需要改变，更多的是自然的选择。”

木辞晚不信命，但同样，她也清楚很多事情是命定的，很多事情挣脱不开命定的枷锁，朝着一个方向不断前进，就像是她无意间看过的故事，俄狄浦斯王无论怎么逃离，最终都是在朝着既定的命运发展。

只有相信命运的存在，才会去改变。所以木辞晚又不信命，不信自己的命，不信师尊的命，想要去改变。

改变得了多少，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绝对不会妥协。

“有些事情我们逃不开，但是可以努力活得更好。”木辞晚缓缓将他的手握紧，“禹高轩究竟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都是因为他引起的，他就该承担着一切。”

她的眼睛微眯，杀意完完全全泄出来，让人觉得胆寒心惊。

秋辞暮也被她这个模样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嘀咕着怎么木辞晚的反应像是与禹高轩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表面上呐呐附和道：“嗯，他该承担一切。”

“前面是个人吗？”利正平突然叫道，脚上踩了一脚刹车，让所有人都往前倒了倒，也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刚才还以为是个丧尸，开近了才发现好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吓得他一抖。

丧尸属于竞争关系他还没有心理负担，这活生生的人他要是撞到了，怕是晚上睡觉都得睁开眼说句“我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