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暮到学校的时候还挺早,司机是个很和善的人,一路上都在和他聊天,让他不至于这么尴尬,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木辞晚以前上学的事情。
秋辞暮将她的描述和自己看见的木辞晚对比了一下,觉得怎么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下车之前,司机说下午放学也是在这里等他,他轻声回了一句谢谢。
校门口,送周怜的私家车也到了,穿着一身整齐的校服,脸上还画了一点妆,远看是素颜,近看就能看见他脸上抹的粉。
其实他人也不黑,但是和秋辞暮相比就黑了一个度,所以每次和秋辞暮出现时,他都会在脸上抹一层。
不知道昨天文叔叔是怎么和他们交代的,秋辞暮没准备搭理他,但是周怜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辞暮,你昨天突然跑走了,可是吓死我了,我当时脸伤到了,都没有来得及劝你和爸爸,你不要生爸爸的气,都是我不好。”
周怜的声音娇滴滴的,都不是能掐出水来,而是水直接在往地面上滴,听得人烦躁,但是有人喜欢听。
他看着面前故作委曲求全的人,也不打算再忍耐,“你知道就好,不会打高尔夫就自己注意点,差点让我毁容,这不,飞出去的球杆又砸中了自己。”终究还是收敛了点,没有把“自作自受”这四个字说出来。
周怜当即就说不出话来了,谁不知道学校里面他的人设是贵公子,为了和那些女生有共同话题,他刻意宣扬自己高尔夫桌球这类他都是精通,秋辞暮这话一说出来,总要拆穿他一句假话。
人群也传来窃窃私语。
“那是我太紧张了,辞暮,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你昨天跑到哪里去了,一晚上没有回家,今天连校服都没有穿,到时候老师问起来怎么交代,要不你穿我的,放心,老师不会怎么骂我的。”他脸上是温柔而故作坚强的笑。
在场的都是学生,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周怜转移了注意力。
“不用,文叔叔给我班主任打了电话,我的校服破了,今天可以不用穿。”
他不知道文叔叔怎么知道他班主任的电话号码,但是他们总有自己的本事,秋辞暮很识趣地没有过多过问。
周怜早就明里暗里打听过木辞晚家里的情况,秋辞暮这句话一说出来,他瞬间就明白了“文叔叔”是谁,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怪不得昨天爸爸接到电话之后瞬间就不着急了。
他还想再扳回一城,但是秋辞暮已经不给他机会朝门内走进去,“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点书,你不是要考帝都大学吗?”
他只能柔柔弱弱回答一声:“我知道了,谢谢辞暮提醒。”
——
高中的班级里基本上都分了小团体,尤其是秋辞暮高一读了大半学期才转过来,不怎么融入得进去,但是还算得上点头之交。
周怜和他在一个班上课,因为周怜在这个班,所以把他也安排在了这里,其实按照教导主任的意思,是想将他放进重点班的,周家那边放话了,他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