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先祖可以祭拜,以表陛下决心,但绝非是罪己诏,而是陛下的意志。”
丞相之后又说了许多她的策略,在木辞晚看来,这里面有些事情是可以实施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实施,甚至还夹杂了一点丞相的私心,不过综合起来说已经是比较可以的。
木辞晚大概在心里评估了一下丞相的能力,交给她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丞相认为,睿王如何?”
丞相见她总算是看见了自己身旁的豺狼,一时间有些欣喜,但是又害怕对方只是试探她,最怕最后是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遇。
心里一时间千回百转。
最终一咬牙,还是给了木辞晚一个答复:“臣认为,睿王,不足以信。”
这是她对木辞晚的最后一搏,也是今天看见木辞晚转变之后,自己心中唯一的念想。
但是他的话说的不是特别的直接,没有说睿王野心勃勃,只是说不足以信。
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是值得完全信任的呢?
没有。
所以她这一句话,即使是对方追问下来,他也可以有完美的解释,只不过这个解释不好圆罢了。
却不想上方坐着的木辞晚却笑了一声,“丞相今日所言,已记在朕的心中,夏国能有此良臣,是朕之幸事,丞相且先回去,朕已明白应当如何去做。”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多说也无益。
丞相颔首,又躬尽施了一礼,“臣告退。”
丞相一走,春盛便从殿外进来,立于木辞晚身旁,“陛下,丞相今日状态似有些不好。”
木辞晚知道原主性子不算威严,这侍从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她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说道:“你的眼睛倒是挺好。”
春盛脸色一变,木辞晚今天回答的方式和往常不一样,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
不过木辞晚也没指望她能接话,将奏折整理了,直接站起身朝殿外走去:“你既然眼睛如此尖,便去殿外看着吧。”
春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陛下,奴错了,奴不该多嘴,奴错了,奴罪该万死。”
木辞晚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还不到你死的时候呢,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