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如往常白皙,一看就是经常弹琴的手。
“陛下?”
秋辞暮的声音不如往常一般沉稳,本就被侍从的举动吓了一跳,现在猝不及防看见出现在面前的人,甚至对方还握住他的手,让他一时间有些茫然。
想要将自己手抽出来,单手没能成功,手腕被牢牢握住,“陛下,臣侍……”
他刚说出这两个字,木辞晚的眉头就狠狠拧了起来。
惊得秋辞暮一下子顿住,不明白今天陛下的举动怎么如此反常,他刚才说的那四个字有什么问题。
他还在疑惑,旁边的侍从早已跪地求饶:“陛下饶命,是奴不小心惊扰了陛下,将茶溅到了君后的手背,陛下息怒,君后息怒。”
秋辞暮这才意识到对方急匆匆跑过来握住自己手腕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害怕自己被烫伤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仔细观察木辞晚的表情,且徒劳地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得斟酌着开口:“陛下,南婉也不是故意的,便饶了他吧。”
南婉是跟着他进宫的,也是他最信得过的人,平时做事麻利,这次一看就是被吓着了,不应该被惩罚。
“谢君后,谢君后,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木辞晚本来也没有想怎么处置他,能够让师尊单独带出来的人,一定是师尊信任的人,她才不想让师尊伤心。
于是视线从秋辞暮身上挪到了南婉的身上,只是淡淡一眼就收回来视线:“既然君后都这么说了,那朕也便不追究了。”
“可有伤着?”
所以果然是来担心他烫着的吗?
秋辞暮一怔,猝不及防撞进了木辞晚深邃的瞳孔之中,慌乱地挪开了视线:“无事,陛下可否松开臣侍……?”
他不太敢把话说全了,所以说一半留一半。
木辞晚的眉头再次一拧,但是也没用说什么,松开了秋辞暮的手,转身坐在了他的身侧,又朝下人一挥手,示意他们走得远一点,才看向秋辞暮。
“君后近来如何?”
秋辞暮摸不定木辞晚在打什么主意,自从进来之后也没有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方既然这么问,他也就老老实实回答。
“尚可。”
总有人觉得他进了这皇宫就是享福的,也总有人觉得他进了这皇宫就从此失去了自由,但是都不是,秋辞暮没什么感受。
反正皇帝忙于政事,根本无心关注他,这后宫又没有勾心斗角,太君后离开,他甚至算得上一家独大,这后宫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真说不上什么过得不好,甚至比丞相府的日子悠闲,没有那个所谓的弟弟恼人。
不过今天皇帝的到来倒是给他的心中拉响了一道警铃,若是皇帝想要插手的话,这日子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君后可有想做的事情。”
木辞晚慢慢问着。
秋辞暮抿唇,他虽然心思细敏,但是不怎么擅长弯弯绕绕,要么保持沉默,要么直接一语中的,木辞晚这么一问,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并无。”他摇摇头,“陛下突然这么问是为何?”
想不出,那就直接问,对方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生气,秋辞暮向来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