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寒气重,怎么在院中坐着?”
木辞晚可不管秋辞暮的心中究竟想了些什么,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走,看着对方有些错愕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但更多的则是担忧。
这古代可不比现代如果真的遭受了什么风寒,到时候受罪的又是师尊,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感冒了。
这句话似乎惊醒了还在愣神中的秋辞暮,他慌乱的收回视线,两只手捏着披风的一角,不断收紧又放松,本来一个很好回答的话题,到他这里一瞬间就想不出来答案了。
南婉在一旁看着心急。
好不容易君后和陛下有互动了,怎么能够这样子就草草了事呢?
“陛下,君后想着今日要与陛下一同回丞相府,早早便坐在此处等候,心中一时激动,便忘了此事,是奴照顾不周,劳陛下费心了。”
南婉说这句话的时候,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头上,又把所有的好处全部给了秋辞暮。
这话让木辞晚微微挑眉,心想还好师尊身边有个懂事的侍从,“是我的问题,让辞暮多等了。”
木辞晚只要是在秋辞暮的面前,无论身旁站着什么样的人,她都会自称“我”而不是“朕”。
这件事情秋辞暮早就发现了,有好几次都想提醒木辞晚,她是君皇,要有君皇的威严,在侍从的面前自称“我”,会损失她的威严。
可是每当他看见木辞晚的眼睛时,这句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一直到现在。
他沉默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提示的语句。
“并非是陛下的问题,”说着,他斜眼看了一眼南婉,是在怪他多言。
南婉对此表示无所谓,只要主子能和陛下的感情更进一步,那么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问题呢?
况且他可是敏锐察觉到主子的意思,根据对方的想法来的,如果主子一直持有防备和抵抗的心理的话,南婉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子的举动的。
所以他弯弯唇角,不动声色地退出两人的范围。
“辞暮也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先走吧。”
木辞晚说着,握住了秋辞暮的手腕向前走着。
她的侍从和秋辞暮的侍从结成两队跟在身后。
上次出行没有带侍从,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回娘家”怎么能不给她家夫郎一点面子呢,多带一点人,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对一些缺心眼的人应该是没有用的。
秋辞暮的脚步要落后半步,垂眸看着自己被木辞晚握住的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似是妥协似是默许,稍稍闭了一下眼睛,便任由木辞晚动作,抬脚与她并肩走着。
一直到马车里面。
上次坐马车遇到袭击这件事情给秋辞暮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以至于坐进去还是有些不自在。
这马车和木辞晚之前的马车布局很像,不过那一排书架被拆了,变成了一个小窗户,这样两边都看得见外边。
木辞晚照旧和以前一样,从暗格里面拿出来了好多的吃食,放在秋辞暮的面前,又泡了一杯茶摆在秋辞暮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