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暮想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钝痛还残留了一点感觉在脑海之中，让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混沌，不过这次的感觉明显比之前几次要好的多，尤其是木辞晚独特的气息萦绕着他，似乎所有的痛苦都被瓦解了。

“抱歉，刚才吓着你了。”

秋辞暮的声音有一点哑，不过多说了两个字就恢复了原样。

“是吓着了，看见你倒在地上我心脏都要骤停了，补偿之后再说，秋元帅是不是应该告诉你的女朋友这是什么原因呢。”

木辞晚操纵着轮椅靠近了一点床边，和秋辞暮视线相对，两人之间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看起来无比暧昧。

秋辞暮稍稍靠后了一点，垂眸回答道：“是之前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后遗症，不过已经三个月没有发作了，未曾想这么突然。”

一场都是有些预兆的，没想到这次是一点预兆都没有，距离药就几步十几步路得时间，他都撑不到。

“为什么会有这个后遗症，你出了什么事？”木辞晚直戳要害，歇了秋辞暮想要避重就轻的心思。

木辞晚的视线里面夹杂着担忧，不是一味地逼问，这让秋辞暮觉得不应该对伴侣这样隐瞒，如果隐瞒了，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当时发生了一场爆炸，我被波及导致颅内损伤，做了手术，不过偶尔还会痛。”

“下个星期我陪你去检查一下。”

木辞晚听着他的回答，直接敲定了之后的行动方案。

见对方还有拒绝，她直接眉头一挑，“别想拒绝，好好保重身体，我可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秋辞暮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一直在一起吗？

可是人鱼的寿命和他的寿命……

他的脑中一时间思索了很多，可是当他看见木辞晚的脸庞时，这些就决定暂时不去想了。

本来决定和她在一起就是一件不可思议得事情，还去想这么多做什么。

心中打定了主意，脑海中刚才被忽视了的想法也重新浮现在了心头，“你的尾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木辞晚的湛蓝色鱼尾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像是美丽的蓝宝石，如梦如幻。

想问的问题瞬间就有了答案。

看样子果然是他脑袋坏了，当时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心中想着，没有看见木辞晚眼中的窃笑。

其实什么时候告诉师尊她拥有人类的形态都可以，只是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较刺激，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暂时先隐瞒一下这个身份，反正也不影响她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