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滴答滴答,一声又一声敲打着屋顶。
树叶被吹得纷飞,拼命想要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头发,只是终究抵不过风的威力,连枝丫也一同被折断了。
秋辞暮已经吃完了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鸟的基因在作祟,他觉得有点困,眼睛看看木辞晚,又看着窗户外的雨点,慢悠悠挪过去。
木辞晚正在看书,她坐在靠窗的摇椅旁,外面的声音除了雨声基本传不进来,秋辞暮可以看见橘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带着眼镜的脸庞落下一小片阴影,明暗交错之间,有一种窒息的美感,像是罂//粟,让人忍不住着迷。
他落在了她手持的那本书上,靠近才发现那是一本相册,相册里面是一个小女孩,板着一张脸,没有什么面部表情,她旁边的两人倒是笑得挺开心,应该是女孩的父母。
女孩的眉眼和木辞晚格外相似,秋辞暮猜测这是木辞晚的小时候,看着木辞晚冷冽的眉眼,他感觉到她身上传来浅淡的悲伤气息。
“啾——”
木辞晚其实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小鸟的动作,与其说她在看相册,倒不如说她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小鸟。
见他飞过来,还朝她叫了一声。
木辞晚莫名其妙从里面听出了关心。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人待久了,连鸟叫什么都要联想,手却忍不住摸上了小鸟柔顺的羽毛。
外面的风还在刮,枝叶纷飞,夹杂着雨点,窗户已经砸上了水珠,看不太分明外面的世界。
秋辞暮只能看见有几个人撑着黑色的雨伞,匆匆走过来,应该是要将折断的枝丫搬走。
再后面就看不清了。
他感受着木辞晚的抚摸。
这和做人时木辞晚的手在他的身上乱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秋辞暮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看看木辞晚,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摸了两下吗?
辞晚喜欢摸便让她摸。
结果摸着摸着,他反倒昏昏欲睡起来,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木辞晚的心情好了起来。
“你还没有名字,你就叫木木好不好?算了,叫暮暮吧。”
木辞晚本来想着是在树木底下捡着的秋辞暮,跟自己姓也不错,但是鬼使神差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另一个同音的暮。
秋辞暮早已经快睡着了,对于木辞晚的话勉强打起了精神,但很快又睡了下去,只是“啾”了一声,表示自己的认同。
木辞晚眼中闪过笑意,将小鸟捧着,放进专门为他做的窝里。
一只鸟,还专门做了一个猫猫狗狗才住的窝,但是暮暮看起来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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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天,秋辞暮看着缓缓上涨的能量已经积攒了一半多,心里总算觉得有些欣慰。
还好,不算太久。
大概率就是五天到七天一变,不知道后面时间会不会缩短。
但是现在还是只有乖乖巧巧窝在木辞晚的手心。
木辞晚似乎很忙,每天早上很早就出去,晚上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回来还不忘现在揉一下他的毛毛,秋辞暮现在被揉得已经能够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