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没有那么多不长眼睛的人来找事,木辞晚恢复了透明人的姿态。
论功行赏,抓到猎物最多的人随行立于女帝的身旁,一同回去,木辞晚的猎物少,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祁夏青送给她的,自然也没多少人关注她。
她就坐在马车之中,抱着狐狸,等着回去之后继续被关禁闭。
小狐狸似乎有些晕车,一上马车之后就蜷缩进了她的怀里,半阖着眸子,看起来格外不舒服。
木辞晚轻轻摸了摸他的脊背,想要缓解他的不适,却也没有办法,眸子深了深,恨不得立刻回了府中。
“表姐。”马车外传来清脆的声音,就连趴在木辞晚腿上闭目养神的秋辞暮都听出来了是谁。
木辞晚手上微动,掀开了左边马车的帘子,祁夏青就骑着马走在旁边,看起来意气风发。
“你这次捕的猎物也在第五名,为何不在前方?”
祁夏青摇摇头,又朝木辞晚眨眨眼:“我心里如何想的,表姐还不知吗?”
与其在前面与那些皇女们勾心斗角,不如在后面老谋一个安静。
她说完,视线落在木辞晚怀中火红的小狐狸身上:“表姐,你不是说将狐狸放生吗?怎的,养出感情了?”
她似是开玩笑地说着,这狐狸着实可人,若不是她在骑马,定要上去摸一摸。
她本以为木辞晚对于她这打趣地话不会有回应,却不想木辞晚低下头摸了摸狐狸柔顺的皮毛,目光柔和了下来,声音有些低沉,却并不冷硬:“嗯,养出感情了。”
本来还昏昏沉沉的秋辞暮听着木辞晚这句话,稍稍抬起脑袋蹭了一下木辞晚的手心,奈何这车子颠簸得实在有些难受,他又蔫哒哒地将自己的脑袋放下去,狐狸尾巴一翘,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仿佛这样他就不存在似的。
也不知道这狐狸形态是怎么回事,怎么坐个马车还晕成这个样子,他以前又不是没坐过马车,直升飞机都坐过,也不见得晕车,这下好了,还是交通工具最不方便的古代,秋辞暮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甚至许多的事情不愿意去思考。
遭罪哦。
想着,他又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祁夏青见小狐狸这个动作,眼中来了几分兴致,说道:“你这狐狸倒是乖巧,表姐不若将这狐狸送与我,我定会好好对待。”
“给你本殿可不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你看我身下这匹马不是养得挺好的,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怎么说我也算是个伯乐。”
“挑和养可是两回事。”木辞晚甚至没有看她的马,冷静回答道。
若是这祁家世女除了那一身功夫有什么值得大家知晓的,绝对是世女认出了那一匹瘦马是纯种的汗血宝马,她年纪尚轻,走到哪都要宣扬一番,以至于现在大多数人看见她都拿这件事情来打趣。
偏偏她也不觉得害臊,只觉得这是她厉害,所以从不避讳,一直到现在还时常挂在嘴边。
倒是秋辞暮听了他们的交谈后抬起头来看了下那匹马,四肢矫健,是匹好马,可惜不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