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晚一怔,捏住秋辞暮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他其实都能感觉到。
即使有信息素的加持,也不可能对一个人的情绪如此敏锐,更何况木辞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可是秋辞暮就是感觉到,并且做出了回应。
因为刚刚那句话而在心里积攒的郁气,此刻烟消云散。
她捏捏秋辞暮的脖颈:“还想着什么事情?”
“你受伤了。”秋辞暮认真看着她,又去扒拉她身上的睡衣,想要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势,被木辞晚哭笑不得地制止住了:“没有上,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大部分的疤痕都是不可能留下来的,你要是再摸下去,我可就保不齐做出点其他什么事情来了。”
秋辞暮一听这句话,立刻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还乖乖的藏在了身后。
“还有什么吗?”
秋辞暮摇头,突然依赖地靠在木辞晚身上:“其实我没想哭的。”
木辞晚手指从他的发缝中穿过,柔软的头发和小兔子的毛发有得一比,都格外舒服,让人喜欢。
“我知道,我在呢。”
“嗯。”
接下来的时间谁有没有说话,时间静静过去,一直到木辞晚主动打破了这个平静:“下次要哭也在我面前,其实是小人鱼掉下珍珠,也应该被我收藏。”
“我掉不了珍珠,只有眼泪。”
“那也会被我珍藏在心底。”
然后……秋辞暮就变成了兔子。
黑眼睛和红眼睛两相对望,木辞晚认命抱起兔子去厨房整理那狼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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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木辞晚有意培养接班人,也就没有过多干预这件事情,只是在他们踏入误区的时候及时出现提醒。
时间一转,一个月已经过去,木辞晚记得今天是一名重要成员的生日宴,秋辞暮这几天没那么粘人了,但是开始不吃东西,每天晚上不抱着木辞晚睡觉,天天抱着木辞晚的衣服,把自己围成一圈。
木辞晚:“……”
我吃醋了,但是我不说,我就半夜抱你抱回我的怀里去,我看你怎么办。
秋辞暮倒是对此接受良好,有些东西是出于本能,不代表他想要这么办。
好吧,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确实是他想要这么办。
“今天和我一起去宴会?”
木辞晚一边按照秋辞暮的指挥,将黄油放下锅里面看着它慢慢化开,一面将面包放下去煎,又打了一个简单下去,技术还有一点不成熟,差一点蛋壳就跟着下去了,还好她手疾眼快快捞了回来。
“快翻面,不然要糊了。”秋辞暮在旁边递给木辞晚铲子,他最近没吃太多东西,脸色有些不太好,本来就是浅色的唇瓣,此刻还泛着一点白,跟个病美人似的。
“不会的,要喝牛奶吗?”
“不要,腥。”秋辞暮一想到牛奶的味道,就觉得不舒服,靠在厨房的墙壁上,看着木辞晚动作。
“所以要和我一起去吗?”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