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谁知林韵雯却摇头道:“这事儿就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很多年前,我们林家和他的恩怨。我问过几次,可是爷爷奶奶那儿都不肯说。也从来不准我们林家的人去找诸葛洪炉的麻烦。”
白惊羽心中牵挂的只是林晨曦的伤势,对这些陈年旧事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便仍是追问道:“那林师妹,这诸葛洪炉现在又到底要什么东西呢?”
林韵雯一听,顿时双眼微微一闭,凝神望着他,道:“是我爷爷那儿的金狮镇纸,你敢不敢去拿?”
白惊羽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在床上面容痛苦的林晨曦,顿时一咬牙道:“我去和林老爷要,我不信他为了一样物件,会眼看着自己的孙女受苦。”
“哧!”林韵雯笑出了声来:“看你认真成这样子。我爷爷当然舍得这些东西了,不用说是为了姐姐了,我听说,以前好些到我们这儿来偷东西跟诸葛洪炉换药的人,只要不是做的很过分,我爷爷和爹爹大伯他们,都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过去了。”
听到这话,不但是房中的白惊羽还是屋外的隋阳和凌东两个,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们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事情,仇人派来的偷东西的人,不但抓住或者赶走,居然还放人家把东西偷走。一时间,他们都不禁猜测到,这个诸葛洪炉,只怕和林家有很深的渊源,并不仅仅是仇人关系。
“好,既然如此,我马上就去找林老爷要东西。晨曦,我一定把回天丹给你带回来。”说着,他竟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门去。
这下可把凌东给急坏了,这是马上就要露馅儿啊,事不宜迟,赶紧跑路先。
于是就在白惊羽和隋阳师兄弟在门口消失之后,凌东便连忙从藏身的水缸之后绕了出来。可就在此时,却听屋中的林韵雯忽然叹了口气道:“姐姐,我看这白师兄还真是对你情真意切了。当初你又何必.....”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晨曦的低沉的声音道:“韵雯,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听到这话,凌东也忍不住将脚步慢了下来,有意无意的,想听听这两个姐妹到底是怎么讨论这件绿帽事件的。
“我不懂?”林韵雯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是不懂,你既然不肯回掉白师兄的亲事,又何必与那荆寻牵牵扯扯的呢?现在反而被那恶狼狠咬了一口,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而此时,林晨曦似乎已经没话了,而林韵雯则轻哼了一声:“反正我觉得你对不起白师兄,这次人家还主动要去帮你跟那个怪老头要药。我真觉得他蛮可怜的。”
凌东听到这里,实在是没法再耽搁下去。便一咬牙,蹑着脚往门外走去。他必须在这位白惊羽大师兄搞清楚情况之前,迅速逃离林家的门。
在他的身后,只听林晨曦最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如果,我不是必须嫁给白惊羽的话,荆......他也未必会......变得那么......”
凌东不禁哑然,都被人捅了,居然还念念不忘,于是不由得暗骂一声:“活该被人差点捅死。”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按林家规矩,进出院门是会有人询问的,可是等凌东想好了一大堆理由来到门口的时候,那守门的家丁却只是看了看他,竟连一声都没吭,就任他走出了林家庄。
凌东虽然纳闷,但是不管如何,自己既然已经出了林家,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狂笑了一声:“任务完成度百分之八十,圣女妹妹!你的救命药很快就要到手了。”
随即,他便立即来到了当初他寄养马匹的农户家,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礼谢过那农人之后,便翻身上马,急速朝着还魂谷飞驰而来。如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白惊羽这个急性子,一旦他发现金狮镇纸丢了,只要和林家其他人把话一对,就能把自己这个奸细给找出来。到时候自己要想顺利从诸葛洪炉那里将回天丹换来,恐怕就得要争分夺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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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金狮镇纸?”林中正听到白惊羽的话,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更是不安的望了望身边的沈采容。而沈老夫人则是一副凝神思索的样子。
“不错。”白惊羽仍是那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晨曦受人袭击,伤势如此沉重,只靠寻常丹药,恢复起来实在太过于缓慢,看到晨曦那辛苦的样子,惊羽如何能够再听凭她这样下去?而要想及早令晨曦康复,就非得诸葛洪炉的回天丹不可。惊羽听晨曦讲,诸葛洪炉此人性情怪癖,非要林老爷书房中的金狮镇纸不肯给药。所以我,我想,能不能......”
说到这里,他的话便有些说不下去,而是热切的望着林中正。
林中正再度和自己的夫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原本的打算,是利用凌东盗取金狮镇纸的机会将计就计,一方面将丹药拿到手,一方面将这个发现了林晨曦偷人丑事的外人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