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凌东已经如鬼魅般闪出在了场院之中,随即便远远的朝着尚坤这边开口叫道:“尚宗主,你看,这个腿脚麻利的锐金宗,是不是放他一条生路啊?”
尚坤和尚晓红一见那个正在没命逃跑的锐金弟子的身形,已经顺着陡坡滑下了十数丈的距离,而再往下,就是那条滚滚向东的浊浪大河。
尚坤一听便红了眼,你这家伙是诚心要害死我老尚啊,你杀就杀,放就放,还问我干什么?这不是摆明告诉人家,我跟你是一伙的么?如今他这要是跑了,回去一报信,我老尚这几十口窑洞还要不要了?
于是他连忙一咬牙道:“不,不,不能放啊!”
凌东见状,眼角便闪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胸中听涛诀的真气一激,整个身子便如猛地在原地消失,瞬间传送出去数丈之远,正好落在了陡坡的边缘处。然后胸中真气再次激荡,而他的身体也又一次高速传送,只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即将落入河中的那名锐金宗弟子身旁。
“兄弟,你太慢了。”
那人眼看就要入河逃生,正在松了一口气的关头,一见凌东出现在身边,顿时凄厉的嚎叫起来:“啊!”
可是他的喉咙才不过发出了短促的一声,就瞬间漏气,凌东的钢针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脖颈,将他的声带刺裂。于是他只能瞪直双眼,无助地看着凌东的缝被大针一针一针的在自己胸前和头部的十几个要穴上扎了个遍。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就在他落入滚滚黄泥水之前的一瞬间,凌东伸脚一踏,在他的头顶上轻轻一点,自己的身体便急速拔升,再度回到了陡坡之上的场院之中。
“尚宗主,我帮你把人赶尽杀绝,是给你一点转圜的时间,不过再拖延,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尚宗主好好考虑。”
说完这话,凌东回头朝缪可心笑道:“任务达成,咱们回去给刑大宗主送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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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凌东动身之初,他就把立宗大典的时间向后拖延了一个月,搞得刑天河接到有人转送来的请帖的时候,心中禁不住一阵郁闷。
“这个小子想搞什么鬼?难道以为把时间往后推,就可以有办法挡住我的雷霆一击了吗?”
一直随行在一旁的长子刑基听了,便上前一步道:“爹,他们拖延时间是小事,关键是小弟在他们手上,这件事情,爹恐怕还是要想点办法解决才是,如果到时候他们真在典礼上用小弟来要挟爹爹,我们只怕很是被动。”
刑天河闻言,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半晌之后才沉声道:“欲成事者,有时候只能当断则断。坤儿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萧家的女儿竟然会跟凌东那小子混在一起。”
刑基点头道:“此事确是意外得很,歌月宗本来应该不会介入此事,没想到萧镜明这个小女儿居然会自己跑出来捣乱。不过据消息说,萧瑶已经被他的哥哥带回了天歌崖。这次水阴潭之事,是不会再遇到她了。”
刑天河微微颔了颔首道:“如此最好。”
接下来,刑基又继续道:“那么爹,难道您真的不管小弟了么?”
刑天河转头望着他,略带期待的问道:“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刑基见状,便点头一笑道:“我是这样想的,既然爹已经高调宣布,要在立宗大典的当日杀入水阴潭,那么对方必然会有针对性的布置。如果我能够提前潜入其中,以孩儿的功力修为虽然难以凌东他们一举歼灭,但是想办法解救小弟,也未必没有可能。另外,就算他们防卫得紧,一时难以得手,有我潜伏在内,至少也能将他们的布置摸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