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片刻之后,刑天河便瞪着他那双要吃人的眼睛,猛然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刚才在门外发生的杀戮事件,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猜也能猜到了。此刻,他低头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那几名死难弟子,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转过身去,对着这座水灵神殿狰狞地狂笑起来:“好!跟我玩这一套是吧?我就让你看看我刑天河真正的力量!”
说着,他的全身忽然一震,一团无形有质的真气场便迅速从他的身体里扩张出来,然后猛然膨胀开来,就像熊熊烈焰一般,不断沸腾着翻滚着。带动着周围的空气也在急速的滚动,一片飞沙走石。那种恐怖的压力,即使是已经站得老远的围观群众们也都不由得再次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忽然就听大殿之中,又再度传来了凌东冷笑的声音:“好功夫,好气势!怎么?想拆了我的神殿吗?”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就在大殿正中座椅的后面,凌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头来。翻身一跃,便斜倚在了石椅之上,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殿门口的刑天河。
刑天河见他终于正式露面,顿时怒哼一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沉声喝道:“不错,我不但要拆了你殿,还要将你的骨头一根根捏碎。在五行门之中,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老夫作对,你既然做了第一个,我就让你做到后悔你曾经是人!”
凌东闻言嘴角一翘:“好恶毒的威胁。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先来欣赏一下,刑大宗主是怎么杀死自己的儿子的。”
话音未落,就听头顶一声金属滚轴摩擦之声,一个小小的铁笼子瞬间被从屋顶上一个暗格中放了下来。而在那铁笼之中,一个全身是血,被绑得结结实实,口中塞着麻核的人,正痛苦地蜷缩在里面,赫然就是刑坤。
而他一见到刑天河,顿时呜呜的哼了起来。全身拼命挣动着,但是看他的扭动,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那是因为凌东用针封住了他身上的几大要穴。
随即,凌东便飞身而起,踏在了那铁笼之上。一手伸进铁笼中掐住了刑坤的脖子,将他的头向上扭了起来。
“你的儿子将我水阴宗三位师叔的头斩落在这大殿之上,所以,我今天就要看见他的血将这座大殿的地面铺满。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来做,还是我来做!”
刑天河一见,顿时全身一震,连胡子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生性暴戾残忍,自认为为达目的,可以不受任何威胁。儿子死了就死了。可是真见到自己的儿子被吊在面前,身受无边的痛苦折磨,一丝来自于天性的父子之情,还是瞬间挤入了他刚硬的心中。
然而,当片刻的震撼之后,他后天养成的狠劲还是很快压过了他的父子天性。只见他再度将真气一振,那磅礴的真气场便猛然扩大了将近一倍。整个大殿之中的景象,都好像随之扭曲了起来。
“坤儿,你在叫什么?我刑天河的儿子,难道还怕死吗?爹一直以来都是怎么教你们的?与其屈辱求生,不如昂然一死!你都忘了吗?”
这话一出,铁笼之中的刑坤顿时双眼一凸,不一会儿,他便全身微微的抽动起来。然后,只听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种野兽般的呼声,然后用力扭过了头来,狠狠的望向了凌东。看得凌东心中禁不住微微一跳。
“真的不怕死吗?”他冷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看好了!”
凌东话刚说完,他手中的钢针便猛人刺向了刑坤的颈部。随即只听噗的一声,他颈部的大动脉便被戳了一个小孔,随着他的钢针在刑坤的脖颈处用力一搅,刑坤的喉管里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滋!”一束血箭瞬间便喷射了出来。
“坤儿!”
“小弟!”
刑天河和刑基父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