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刑天河朗声道:“凌东,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根据刑天河的计划,凌东此刻按道理应该是全身肢体的行动完全受水无意的控制,而说话却不受影响。
于是,凌东便顺势哈哈一笑道:“刑天河,别玩了,要杀就杀,我不会配合你玩这种游戏的。”
而刑天河显然也估计到了凌东的反应,便冷笑一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说着,他便转向了台下的围观群众:“在座的各位都看到了当日我儿刑坤和诸多弟子的惨死,各位说,我在这里向其讨回公道,可算合情合理?”
所谓在人的场子,自然向着人家说话。此刻凌东明显已经被制住,主动权都在刑天河手里,这些闲人没必要得罪地主,于是一拨人便稀稀拉拉的随声附和起来。
凌东见状,顿时呵呵笑道:“刑天河,你恶不恶心?不就杀个人么?还要假惺惺的发动什么群众?咱们俩的恩怨,是你说得这样的么?我家封宗主,常宗主,和一整宗的弟子,都被你一一杀害,难道他们跟你也有血海深仇?”
“你!”
刑天河刚要开口,就听凌东又接着道:“你什么你?我说错了么?所以说,大家都是神教弟子,要砍要杀,只要你明刀明枪的过来,我凌东接着。别搞这些牌坊婊子的事情。就像这次,你这么白炼了这么高的武功,却拿不住我,还得绑架了水宗主,威胁他妹妹用制人心神的异术来陷害我。你害臊不害臊啊?”
刑天河闻言,却毫不在意的哈哈笑道:“复仇雪耻,又不是光棍打架,斗智不斗力才是王道。你以为用这话来挤兑我,就能躲过今天的这一劫吗?”
凌东原本是打算趁着能动嘴的机会,好好骂骂刑天河,同时也拖延一下时间,看看能不能以拖待变,有什么转机。但是见刑天河这么耍流氓。他倒也有些无可奈何起来。
而紧接着刑天河的话便更加直白起来:“我不妨对各位同道言明。今日之会,刑某不但要以凌东之血来几点本宗数十死难弟子的冤魂。更要以水圣女的奇术让他自己动手,让他尝试一下被自己一寸寸扎烂,一针针活活刺死的滋味。”
这话一出,围观群众中顿时一阵微微的骚动,大青山的赵长州竟又在这时阴阳怪气地说道:“奶奶的,有没有必要这么狠?一刀杀了就不是报仇了?这么大个拜月宗主就这气量?”
刑基这时候双目一缩,随即大声叫道:“赵当家,当日我小弟在铁笼之中受到各种虐待之时,怎么也未见你说一句话?”
赵长州属于那种谁强就跟谁过不去的主,倒也不是有意帮凌东,此时虽觉刑基的话有道理,但是性子上就是不肯低头,依旧昂然道:“那能一样吗?那时候,人家是一个对你们几十个,现在还是你们几十个对一个。说报仇也不觉的丢人!”
刑基还要再辩,却听刑天河哈哈一笑道:“基儿不必多言。凡事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若有人想为凌东出头,咱们也不拦着他。只看他能不能出得了这个头。”
说着,他便转向台上的水无意道:“水圣女,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忽然就见秦玉走上前来,对着刑天河道:“宗主,我去将针送给凌东。”
在刑天河点头之后,她便转过身来,款款地走上了圆台。
此时,凌东正要示意让水无意上前表演一下,见秦玉上来,便连忙止住了她的步伐。
秦玉则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凌东的面前,将他惯用的那根钢针交到了他的手中。
而就在秦玉的身子因为交针而靠近了凌东的身体时,凌东忽然就见秦玉双唇微微一动,用一个极细的声音道:“你没中水无意的招吧?”
这话入耳,凌东顿时心中一震,他不明白,秦玉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而当秦玉看到凌东的表情之后,知道自己猜对了,便不由得嘴角一翘,眼中闪过了一丝欣喜的笑意,紧接着,她又是低低的声音道:“灸水突,气舍,云门,可解第一道封禁,我好不容易套来的解穴方法,只能说这么多了,自己保重。”
说完,她便微微用力握了握凌东拿着针的手,然后退了开来。转身走下了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