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谭冲。
凌东从神木宗搞来了青叶剑法之后,便将其中一部分可以帮助火势的心法传给了他。而谭冲此人果然是练武奇才,竟然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部分心法融汇在了自己的巨浪剑法之中,令得玄火惊天剑的威力更上了一层台阶。
而此时此刻,他便是以这柄喷薄着烈焰的神剑击退了锐金宗众人的攻击。
看到他之后,刑基才惊讶的明白,凌东并不是头脑一发热就上来搞暗杀,而是早已布置好了全面的攻势:“凌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攻击我锐金宗总坛?”
“很奇怪吗?你以为锐金宗便是龙潭虎穴不成?”凌东大笑道。
话音未落,就听宗门口一片混乱,好像有大批人马在那里厮杀一样。
一时间,金水池门前的锐金教徒们不禁有些恐慌起来。他们倒不是怕凌东的水火两宗,而是担心白景逸所说的歌月宗已经开始行动了。
白景逸一听这动静,也连忙神色凝重地站了起来。紧张地向四下里张望。
就在这时,只听刑天河的一声闷哼,便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原来,凌东的连续几次闪电般的攻击,终于命中了刑天河的胸口,只差一点点,便扎透了心脏。
“爹!”刑基此刻双目尽赤,他的覆水无形剑数剑齐发,终于将烈焰蒸腾的玄火惊天剑逼退。而紧接着,数名锐金宗长老的招法便一股脑地朝凌东的背后倾倒了下来。
凌东刚刚又是一针刺中了刑天河,将正要斜身飞起的他,硬生生的逼回了地上。但此刻如潮的攻击已经临身。
“妹的,这不是要跟我玩命么?”
他顿时一声大叫,全身真气一震,便如幻影般从原地消失。
“不好!大家住手!”刑基急声大叫!
因为凌东这一消失不得了,刑天河等于是立即暴露在了这许多招式的轰炸范围之内。
只听轰轰数声连响,刑天河就像靶机一样,一瞬间便被多达十几招的掌力和六七道剑气,来了个一锅烩。
当一连串的爆炸结束之后,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里,只见刑天河眼神呆滞的坐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被强烈的爆炸撕成了一条条碎布!
“你!你们这帮笨蛋!”
他厉声吼叫着。
若是在平时,这么多招法集中到他身上,他也要全力抵御,才能不受伤害。而此时此刻,他能顺畅运转的真气还不到平时的两成。便只能任由自己的五脏六腑被自己人震得四处移位了。
当然,换了在平时,这些人也根本打不到刑天河,所以才会如此大意,忘记了投鼠忌器了。
就在众人吓得发呆的时候,就见人影一闪,凌东便已经再度回到了刑天河的面前。
“多谢,多谢各位英雄伸出援手,重创此獠。在下谨代表水火木三宗向各位的仗义之行深表谢意。待刑天河伏诛,在场各位,都可以得保原来岗位,绝不加以调换。”
他这下,算是封官许愿,安抚人心。不过锐金宗众人还在人多势众之时,哪里听得进他的劝降通告,怒吼一声之后,又再度杀了上来。
而这时凌东便已经没有了顾忌,刑天河遭受重创,不需要他再时时贴身紧逼。于是在他的哈哈大笑声中,众人只觉人影如幻,根本就找不到攻击的目标。而自己人则隔三差五的惨叫中招。不到片刻之间,这批人便已经有小半中招倒地,余者惶恐之下,连忙向后退去。只有刑基还拼死力战,想要抢回刑天河的性命。
可他还没有冲到凌东的身前,便被神勇异常的谭冲挡住了去路。
原本刑基的修为在谭冲之上,但是他的兵器却恰恰被谭冲的玄火惊天剑所压制,自己修为优势便无法体现出来。如今他心浮气躁,老想冲到凌东的面前。与谭冲一心一意相比,在气势上又弱了几分。于是一正一反,反倒是谭冲在实战中占了上风。
“刑基,把我们水阴宗的神兵还给我!”谭冲怒吼着,他巨剑上的烈焰越来越凶猛,渐渐的,便将刑基的覆水无形剑压了下去。
凌东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谭冲,好样的,这玄火惊天剑在你手上,看样子就给对人了。”
说着他猛一回头,便蹲到了刑天河的面前:“刑宗主,怎么样?咱们帐,可以最后了结了吧?”
刑天河之前并没有作声,是在努力的聚集真气,他被众人的合击伤了肺腑,几乎已经无法动用真气,但是他总算是个天生的凶人。竟然不顾自己的伤痛,强行凝聚气了一股真气。
此时见凌东已经到了近前,他顿时怒吼一声,然后将这最后的一股真气尽数释放了出去,对准凌东的胸口愤然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