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抽了抽鼻子,眉头一皱。
随着两个人进来,一股刺鼻的酒味儿,跟着卷了进来。
“张信,文浩,快来帮忙,蛋大喝醉了。”
张信目光一凝,快步走了过去。
三个人七手八脚,将走路都不稳的楚中天安置在床铺上,张信问道:
“老黎,怎么回事?”
黎景山还没回答,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声道:
“就是这间,202,我认识醉酒闹事的那个男生,是经济管理系大一的楚中天。”
“学长,错不了,我亲眼看见那两个人进了202寝室。”
“这种败类,必须严惩不贷,不能让他丢了科大的脸。”
听着走廊里嘈杂的声音,张信心里一沉。
他顾不上再追问黎景山,急忙快步走到寝室门口。
寝室的门被人重重推开,差点儿撞到张信的鼻子。
他退后两步,冷冷瞪着门外那群不速之客。
寝室门口,黑压压站着七八个人。
看到挡在门口的张信,有人嚣张的大声道:
“看什么看,管院学生会办事,赶紧把喝酒闹事的害群之马交出来。”
张信怒从心头起,冷着脸道:
“这位同学好大的官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学生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衙门。”
这群人来势汹汹,不由分说撞门而入,张嘴就扣了一顶害群之马的帽子给别人,张信也没打算惯着他们。
以他现在所处的高度,跟一群在校大学生起冲突的话,只会丢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这并不代表被人欺到门上张信还会逆来顺受。
这些不速之客嚣张跋扈的态度,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
自称管院学生会的这些人,平常在学校里自恃身份,横行霸道惯了。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绝大多数学生怕拿不到毕业证,就选择了退让。
长久下来,这些学生会的干事,自我感觉比普通学生高了一等。
各个学校的学生会,大多数已经变了质。
从本来替学生发声的组织,变成了一小撮人作威作福的地方。
张信这么不客气的回怼,让这群平常耀武扬威惯了的人很不高兴。
“小子,你哪个班的,辅导员是谁?你现在面前站的是谁,知不知道?”
张信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那人:
“你不是说自己是管院学生会的么?”
那人语塞。
按照以往这经验,只要祭出学生会这块金字招牌,在科大是无往不利的,还从来没遇到过不给学生会面子的学生。
今儿这个学生的反应,让他始料未及。
这人退后两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人中为首的,看到手下吃了憋,不能不站出来。
当下清了清嗓子,迈着方步越众而出:
“你叫张信对吧,今天学生会过来不是找你,麻烦把202寝室的楚中天交出来。”
张信笑了:
“这位学长,我认得你,管院学生会主席单子威,威哥对不对?”
单子威,正是张信报到那天,跟徐有容一起负责给新生登记的那位学长。
要不是今天他带人主动登门,张信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学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