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
他掏出手机,打给了苏以。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接通,苏以轻轻柔柔的声音道:
“张信,打电话有事吗?”
张信笑嘻嘻的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苏医生聊聊天?”
“讨厌!”苏以啐了一口:
“张信,你现在怎么学的这么贫嘴啊。”
“有吗?”张信当然不会承认,顺手将这口大黑锅,丢了出去:
“可能是跟寝室长同学在一起太久,被他们给传染了,我们一个屋的楚中天你应该知道吧,那就是个话痨,跟他在一起,想不被同化都难。”
京城的某家企业,正在洽谈广告业务的楚中天,毫无征兆的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道:
“一定是哪个混蛋,在背后偷偷骂我。”
听了张信的话,苏以咯咯笑了起来:
“哪有这么编排自己室友的!”
张信也笑了:
“你不知道,我这几个室友,一个比奇葩。”
也许是与苏以共过生死患难,张信跟她聊天的时候,心里特别轻松。
两个人又说笑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苏以,前些日子我去北美谈生意,看到一款项链特别好看,非常适合你!”
“项链?”苏以似笑非笑道:
“她们……也有吧?”
要不要这么聪明?
张信再次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喂喂喂……苏以你在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清,要不我去找你,咱们见面再说吧。”
苏以哭笑不得。
这个家伙一到关键时刻就装傻的本事,从来就没改过。
“好吧,我待会儿还有一节解剖课,你到我们学校正门对面的西餐厅等着吧。”
张信的手机,又变得信号清晰了起来:
“好,那家西餐厅我知道,咱们不见不散。”
“嗯!”
挂掉电话,张信想到苏以说的解剖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想到温婉大气的苏以,手里握着锋利的手术刀,面无表情在标本上操作的样子,他有些不寒而栗。
万一,徐有容的事被她知道了,这丫头不会拿着手术刀,给我来一下子吧?
一想到这里,张信陡然觉得某些部位似乎在发凉。
不能想,太可怕了。
他将送给苏以的项链揣进兜里,急匆匆的拉开门就走。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闷葫芦黎景山:
“咦,张信,你要出去啊?”
“是啊,约了个高中同学一起吃饭。”
黎景山贼眉鼠眼的笑道:
“同学,是女的吧?”
张信瞪了他一眼:
“看你的书去吧!”
话说黎景山那本宝贝书,早就被他翻的连书页都烂了。
“切,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啊!”
黎景山鄙视了一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张信,我听几个同学说,有人在学校正门口,到处打听你的名字!”
“打听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