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会长大人在如此恐怖的天灾降临中到底境况如何,原本应与下午继续的课程,此时怕是也要中断了。
为了活命,他必须离开,可他想要给会长大人留个信儿,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因为畏惧杀人而训练逃走了,而是灾祸来临,幼小的他必须保命。
只有保住性命,才能知道这位真实待自己好的老会长到底有没有跟他一样遭受灾祸。
小昆塔厄尔敏捷的爬上了巨坑边缘,然后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偷跑进了一个早已被集团军放弃的铁皮房中。
他偷偷收集了很多沾染着血液的泥土,并用这些泥土在铁皮房中画出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这枚符号,曾出现在老会长的桌子上,是用于通信的超凡法术,然而一向放任他的老会长却不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学习这个画法。
但是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必须尝试着给老会长留下点口信。
于是,他在铁皮房的地板上,画出了这个符号,并小心翼翼的说道:“会长大人,巨坑里发生了灾祸,为了保命我不得不去城外,昆塔厄尔并没有逃走,请相信我。”
说完,他便赶紧抹掉了一切痕迹,然后慌张的跟着人流跑向了远处。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有些许沾染着鲜血的泥土并没有完全被清理掉,本就是死物的它们在某个时刻突然抖动了起来,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快速的凑在了一起,重新拼凑起了那个诡异的符号。
再然后,一股杂糅着死气的黄黑雾气,便如吐丝一般,从那枚指甲大的符号中渗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在某个节点,这些如同沙尘一般的雾气便渐渐收缩,凝聚出一副完美无瑕的胴体。
那是一具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女性身体,充满表现力的夸张线条向世人展示着这位女性是多么的得天独宠。
“我闻到了,让人颤栗的黑暗气息,这就是你逃跑的理由?”
“......”
“我们是合作者,你居然还对我藏了一手,这可不好。”
“是你......算计了我......的躯体......你是......掠夺者......”
“但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不是吗,我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不再有隐瞒。”
“......”
“你之所以抗拒联合我对抗阿卡,就是为了保存实力,在宇宙城帮那个什么......昆塔厄尔?一个小孩子?”
“那不是......他......我不认识......小孩子......”
“算了,我不在意。”
“......”
“我在意的是,阿卡的气息竟然弱于对方这么多,我很好奇对面是谁?黑暗,如此孱弱?”
“那不是......祂......”
“那把你吓成那样?荒芜之地的本体都开始颤抖?”
“......”
“呵,你也算是神明?”
“恶毒......没有用......你不懂......祂是一位......怎样的......存在......”
“反正这又不是祂,待我去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