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菲斯布鲁齐,如果你再打断我的发言,我不介意用主机重启的方式把你这段无用的数据完全抹去,你知道的,我并不怕消失......”
“......”
“好了,现在安静了,我继续说,如果我们承认自己只是游戏数据,那我们的状况,跟现在,并没有任何不同,不是吗?”
“你是说......”
“当我们所属的机械联邦第号矿工船被时空塌陷捕获,丢入废土星的那一刻,我们不也成了笼中鸟吗?对吧,两位管理者大人?废土星的神明断绝了所有人去往星空的途径,我们也只能在这里依靠这几台脑体主机中的矿工意识来仿建一个联邦国度。”
“就我们现在的状况而言,与虚拟的数据有何不同呢?”
“想必你们应该都记得,机械联邦最高法第4977条与机械联邦星际矿工保护法第条,当联邦的矿工船遇难时,被判决挖矿赎罪的联邦公民将获得赦免,并直接进入新的降生周期,此时此刻,我们的本体意识或许早已在联邦母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对于我们这些矿船备份意识来说,无论哪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才对。”
“......”
“所以,纠结什么呢各位,我们要做的,不一直是证明自己的存在吗?即使《恩赐》游戏的说法是真实的,我们的目标,无非是从脱离废土星,回归母星向联邦政府证明我们意识的合法性,变成了脱离所谓的服务器,向这些玩家证明,我们存在的真实性而已。”
“不是吗,各位。”
“......”
“你说得对,我们不应陷入对自己存在的质疑,只要我们还能确定是在自我思考,便可以想办法向外界证明我们的存在。”
“呵呵,你如何确定你的思考,没有受到游戏设定的影响?”
“据我所知,联邦的所有游戏中都有一条,不能以任何形式伤害或者过度影响玩家意识,我们不妨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
“如果我们将废土星联邦公民的意识改造成同样的玩家,并鼓励他们向外界表达这种世界观,你猜,这些所谓的《恩赐》玩家,会不会疯掉?”
“你是说......你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才是npc?”
“这些玩家并不是联邦人,他们的蓝星不一定会有这种法律,或者着这些法律只是游戏设定的一部分而已。”
“你没有发现,这个所谓的蓝星,在科技方面,连一千年前的联邦科技都不如吗?如果这一切都是设想,那么他们更应该保护玩家的意识不受侵害,因为,他们应该更怕他们的民众,迷失在游戏中!”
“......”
“可是如果这样,我们需要篡改所有公民的储存意识......”
“怎么,有负罪感?巴汉默德布依,当初说要建立新的联邦政府时,你可是带头抹掉了所有意识中有关号矿工船的一切,你忘了吗?”
“我们可怜的公民,从来都不知道,他们最初的关于母星的记忆都是假的,都是虚构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被联邦政府判决有罪的星际矿工而已。”
“不要再说了,按6号说得去做。”
“我有感觉,我们正在被影响......但是,无论是黑暗,还是恩赐,只要这种影响能够让我们感受到切实的存在,我们都可以接受。”
“还有一件事,第4批次的bug-4-FR已经解算完毕,他们的意识已经全部湮灭在虚拟空间中,可以通知他们再次进行意识上传了,无论我们是不是游戏数据,现有的任务,不能停止。”
“你们疯了......”
“我早就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