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露神在昏睡当中，他的梦很平静，除了给他注射药剂的时候情绪有些波动以外，其他一切正常。

血液检测还没出来，阳业成搞来的仪器多少有些老旧了，他打算等过了这段时间，进一批新的器材，为了方便他做实验。

虽然他的实验会伤及无辜，但是他有原则，只选择固定某一类人，没有家人，独自在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的人，他们很多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生了病。

但这些之前也有个前提，他不会对孩子下手，因为他孙女的缘故，他内心还有一丝纯良。

……

“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努力锻炼身体了。”

梦中，黎露神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和话语，他扭头一看，那是他大师兄，良。

是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一个男人，不过此时他正背对着黎露神，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我会努力锻炼的！”对于良的话，黎露神一贯信奉，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大师兄总是不回头看他。

“把药吃了吧，吃了药就会好很多了。”良把一个小盒子反手丢给黎露神。

黎露神打开盒子一看，那是一枚丹药，他略微惊讶，对良笑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开始炼丹啦？”

“吃吧，吃了就会好很多了。”良只是淡淡地说着，并没有回过头。

“……是嘛。”黎露神听后不疑有他，直接丢进了嘴里，紧接着就皱起眉头，“哇，大师兄这个丹药好苦啊。”

“良药苦口。”良说着缓缓转过头来了，那是一张苍老的面孔。

黎露神见状震惊，从床铺上爬起来谨慎道：“你不是大师兄！你是谁？”

“我就是你大师兄啊！”那人猥琐地望着黎露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垂涎你的肌肉很久啦！我要吃了你！”

“你……我又不是动物，你怎么能吃了我？”黎露神往后一退警惕地说。

“你很快就会变成动物了。”那人说着伸出了他恶魔般的手掌。

“你什么意思？”黎露神有些不解，但是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你吃了的药，就是我把你变成动物的药！”那人说完都快笑出声来了。

“啊……！！”黎露神恍然大悟顿时惊叫起来，在他叫喊声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正在变成一头猪。

“桀桀桀桀桀……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那人说着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芒来。

————

“啊！！”

昏暗的房间内，黎露神被惊醒，他摸着自己的脸颊和头顶，人的皮肤，还有一些发绒，顿时松了口气，没有被变成动物。

不过他紧接着开始打量这间房，除了头顶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外，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感觉和梦中的场景好相似。

“你醒了。”这时一个人的声音惊扰到他，那人正从门帘后出现，昏暗的身影让黎露神的躯体为止一颤。

“你……”黎露神看到他脸孔的时候，瞬间和梦里那个人的脸重叠了，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你是谁？”

“我是……呵呵，我是你的搭档。”此人的正是阳业成，“同时你忘了？我也是你的医生。”

“医生……对了。”黎露神按了按脑门，想起自己是和什么人过来看病的，很快那两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是杨少川和方旭。

“所以，你要做我搭档吗。”阳业成抱着胳膊靠在墙边看着他，暗淡的光影并没有遮挡住他此时玩味的表情。

“搭档？年纪这么大的搭档？您老都快赶上我师父了，怎么当我搭档啊？”话说的有些轻快，显然黎露神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有三重身份，接下来我会一一说明。”阳业成说着对他伸出手指。

“老伯，你来真的？”黎露神看向他的目标略显诧异，而且相当疑惑。

“你有梦想吗？”阳业成问道。

“梦想？”黎露神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最最渴望完成和实现的事情，……可以虚无缥缈，也可以想的长远一点。”阳业成看着他还是有些懵逼的样子便解释道。

黎露神这时候微微低下头来，好像以前在庙里时候，也曾有过什么渴望的东西，但貌似有些遥远了，远到他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年纪轻轻没什么梦想吗？”这回轮到阳业成有些惊讶了，这年头的年轻人都这样的吗？

“我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而已，因为我的疾病，治好它估计也算是自己的梦想吧。”黎露神挠挠头笑了笑，因为自从知道自己有不治之症以后，他就失去了对其他东西感兴趣的想法，只是单纯想治好这个病，为了这个而活着。

“那现在你的梦想实现了。”阳业成摊着手。

“我已经被治好了嘛！？”黎露神说着要站起来，但是身体还有点虚弱，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阳业成对他说，“这得需要不少钱吧？”

“是的，以你的这个情况至少得十万，不过我会替你免去的。”阳业成看着他面无表情，后者也是诧异和狂喜。

“啊……！真的嘛！？真是太感谢你了啊老伯！”黎露神听闻之后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十万这得什么时候能付清，但是对方说免就免了，真是好人啊。

“别着急，现在感谢我还为时过早……”阳业成说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接下来呢，有什么新的打算和梦想。”

“这个……我大概没有吧。”黎露神并没有去想他说的这个东西，内心正沉浸在疾病被治疗好的这个消息当中，连说话都能听出一些喜悦来。

“既然没什么事，就帮我一个忙吧，相信你也是尊老爱幼的那一类人吧！”阳业成笑呵呵地说。

“当然！我总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黎露神连忙说着，不过他同时又为阳业成说的帮忙有些顾虑，“那个……如果让我帮忙的话，我万一帮不上什么忙……”

“放心放心，你可以的。”阳业成说着在旁边搬来了板凳然后趴在床边对黎露神说，“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所以你说的是……”黎露神问。

“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吗？要你和我组成搭档。”阳业成对他说，“这就是我要你帮我的第一件事。”

“……真的要做搭档啊？可是我对医学啥都不懂哎。”黎露神下意识就认为，阳业成要他在身边当助手之类的，“而且……我想去外面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