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川似乎在意料之内，他只是撇撇嘴，想着自己要换个手机号了呢，其实换不换都一样，现在也没人打电话过来。

“回头我弄个手机号吧……地址的话我也没有，我还不知道住哪呢，你那有睡的地方吗？”杨少川一副老赖的模样。

“没有！还想睡我那，想的美！”李梦一听就激动了，赶紧叫道，“地址都没有，你平常睡哪啊？”

“我哪里有平常，我打开这个想睡哪不就睡哪？”杨少川说着手里金光一闪，“不过只能到我去过的地方。”

“……”李梦忽然有些后悔把他带回家，“你不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到我屋里吧……”

“我跟你不熟，没这种恶趣。”杨少川给她一个白眼。

“就算熟也不行！”李梦一想到今后可能作为同事经常办事，混熟了之后这家伙说出现就出现在自己屋里，可得穿好衣服了。

“想什么呢。”杨少川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是看人行事的，有的人就没办法开那个玩笑，比如武雪，他要是忽然出现在武雪房间，武雪能记恨他一整年。

但如果是舒晴的话，哪怕他们还没谈恋爱的时候，杨少川一不小心出现在舒晴房间，她事后也不会特别反感，而是会考虑对方是不是哪里需要帮助。

还有一类人，杨少川只要把握这个度，哪怕对方刚洗好澡裹着浴袍出来，杨少川突然出现，对方都不会有什么情绪，会让他有事说事，没事就赶紧回去。

当然童未未不在这一类人中，她只会嘴上吹吹牛，跟杨少川占点小便宜，真遇到这种事，她逃都来不及呢。

“看你那个眼神，不知道在想啥了。”李梦注意到杨少川这时候正看着她，不禁撇撇嘴。

杨少川听到后扭过头去，此时二人在张然楼下的棚子里待了也有好一会了，是李梦说想找个人少的地方把他的事处理一下，本来想到张然屋里的，李梦说那不符合她的规矩。

之后杨少川和李梦就去办卡了，现在这个时候，随便去一条街都有三四个修手机的店，充值卡零零散散一叠，二十的，五十的，还有一百的。

“来两张一百的。”杨少川先把充值卡买了，又让办了个手机号，还是138开头的，他用这种的好多年了，记起来也方便，之后打电话开通手机号，杨少川什么套餐没选。

给李梦记录好之后就离开了。

先去面馆吃了碗面，碰巧又遇到了张凯玉，这次杨少川没再把他当普通人看待了。

毕竟对方是能变成暗凯的人。

不过今天和张凯玉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俩人看起来像是搭档。

杨少川多盯了他一会，被他反感了。

“小子，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门修嘴里叼着牙签瞥着他。

“我不认识你，不过我认识他，昨天一起吃饭见过。”杨少川抬手指了指张凯玉。

“一面之缘。”张凯玉话语简洁，跟不熟的人，他确实不会说太多，除非是跟他相关的事件，比如昨天。

杨少川起身来到他们对面坐着，然后笑盈盈地对张凯玉说:“小伙子可以啊，身体也挺结实，比我那时候强多了。”

“……我不是男同。”张凯玉被杨少川的话搞的有些奇怪。

“？”杨少川疑惑，“你搞错了……我说的言外之意你听不出来？毕竟你和我曾经是一样的……你懂吧？”

张凯玉细细地打量着他，想着他说的话，和他曾经是一样的……张凯玉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暗凯。”杨少川也不再卖关子了，他甚至都注意到旁边那个人已经准备从包里掏出什么来了。

虽然店里没什么人，但如果对方想跟自己动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果然，在张凯玉和门修听到他的话后不由地一惊，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人人都清楚了吗？

“从你昨天讲的过程，还有店老板告诉我的一些事推测出来的。”杨少川笑着倒了杯水，“不用这么紧张，毕竟我以前……也是暗凯。”

“？？”杨少川说完，二人再次震惊，并且更多的是疑惑。

你说什么玩意？你也是暗凯？暗凯满大街都是了吗？

门修很想吐槽一番，但看到杨少川这么轻佻的语气，以及张凯玉正在思考的表情，他抿抿嘴没说什么，因为张凯玉一定会先开口问的。

“你知道什么是暗凯吗？”张凯玉盯了杨少川几秒后问道，“之前我只知道变身，在解救了一些人之后，有一天我听到别人说暗凯重新出现在社会上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说的就是我……”

“什么是暗凯……”杨少川呵呵一笑，“暗凯这个名字曾经是我起的啊，因为我是黑色的身影，再加上外附骨骼铠甲形态，名字则取自英文Valgus，意思是外翻……反正就这么个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没想到暗凯这个名字有这么多道道。

门修不由地对杨少川竖起了大拇指，但他即便说这么多，还是不能让门修和张凯玉相信他以前能变成暗凯。

这句话什么意思？

以前能变，现在就不能了吗？

“不用这样看我，我腰带已经没了。”杨少川见二人表情奇怪，于是将上衣一掀，杨少川腰间是很普通的皮带。

张凯玉面色凝重地盯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腰间那无法取下来的腰带。

说是腰带，其实已经和身体连接到一起了，皮肉和腰带之间也有缝合痕迹，相当诡异，甚至洗澡都不怎么方便。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腰带的。”杨少川指着张凯玉腰间，示意他掀开看看。

张凯玉微微张嘴，眉头则是紧皱，门修其实也在等着他掀开看看那腰带什么样子。

“我……掀起来之后你们别惊讶。”张凯玉对二人说道，“可能会有些不适。”

二人都点点头，等着张凯玉的动作。

张凯玉犹豫片刻将外套拉链扯下，然后露出了腰间那和皮肉连接在一起的鼓起来的棕红色腰带。

杨少川见到后眉头也不由地拧紧，门修看到惊呼，他并不是因为张凯玉身体异常而惊讶，而是他看到张凯玉腰带上的图案代表的是不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