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我变身对吧？”张凯玉直接点破了他的想法，他尴尬地挠挠头，随后张凯玉微微颔首，“等晚点吧，晚点给你展示。”
“行，走吧，去吃个午饭。”门修说着起身。
“不用这么客气，我早饭刚吃完没多久……”张凯玉本身就不是太过热情的人，此时见门修这样，会有些不适应。
“啊哈哈……哈哈……”门修尬笑一会，捧着水杯开始喝水。
张凯玉住的地方其实挺普通的，就一间20平米小屋，厨房和卫生间都在外面公用。
这边大多数外地人都这么住，房子租金便宜，而且邻里间也方便，门修微微观察着张凯玉的房间，当他瞥到一个玻璃瓶的时候忽然皱眉缓缓起身走过去。
“你这是什么东西？”门修凝神望着瓶子里泡着的物品，像一根什么的尾巴。
“不知道，昨天晚上抓来的，挺顽强，被我拽掉尾巴还在动，我就放福尔马林里泡着了。”张凯玉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福尔马林？”门修一直盯着瓶子里的那个尾巴，它泡在里面不断地在冒泡泡，当门修把手指轻轻叩在玻璃瓶上面的时候，里面的尾巴甚至还抖动了一下，把门修吓一跳，“你确定这是福尔马林？不是营养液？”
“那叫细胞内液……”张凯玉说着也走来，“其实我也很吃惊，一般泡在福尔马林里，不死的也死了，但它不同，它还能有所感应。”
“你是怎么想的……把这东西泡福尔马林里……”门修幽幽地扭头，他有些不理解门修的脑回路。
“来路不明……如果今晚还会出现的话，我想你就你明白我为什么泡起来了。”张凯玉叹息一口气，让他别去逗那玩意。
门修望着它感觉有些诡异，而且有些眼熟:“这怕不是一只老鼠吧？”
“呵呵……算是吧。”张凯玉想了想，如果说他见过的那玩意算老鼠，那就是吧。
对张凯玉来说，那玩意毫不费力，但他觉得对门修的话，恐怕会有些吓人吧……
虽然张凯玉已经不记得异人的经历了，但面对非常类的怪物，他还是游刃有余的，回想起昨晚，对付那东西就像杀只鸡一样容易。
“你之前变身暗凯是什么感觉？”门修想了想问道。
“……没什么感觉，变成那个就像我自己的意识一般。”张凯玉倒是第一次听别人问起这个，他乍一想还有些不知怎么描述呢。
“就这么简单？非要描述一下呢？”门修很好奇暗凯会是什么样子的，“是穿了一层马甲呢？还是……”
“都不是。”张凯玉对他说，“就像做梦一样。”
“做梦？”门修没想过会是这个回答，“做梦……在梦中遨游的感觉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你没办法变，所以无法体会……”张凯玉点点头。
“那个……可以让我看看你变身的腰带吗？”门修也有些好奇，他小心搓了搓手。
“你确定吗？可能会引起不适。”张凯玉瞥了他一眼，缓缓将上衣掀开，露出来里面跟皮肉勒在一起的腰带，已经不能称之为腰带了，就像他血肉的一部分。
门修已经绷不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腰带，倒不是上面的图案吸引了他，因为之前杨少川佩戴的腰带他也见过，有不死鸟图案在上面，因此他眼下只是在心中确定了，真正让他震惊的是镶嵌在血肉当中，中间还有皮肤连接着。
这看着多少有些让人倒胃口，而张凯玉也早已经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难受，而且那时候还没现在裹得这么紧，我估计再久一些，就要做手术把腰带取出来一些了……”
“你会有感觉难受吗？”因为腰带在肉里的缘故，门修看着压抑。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看似残疾的身躯，却是守护别人的武器，你会发现，任何伤害都没办法打击到你。”张凯玉说着扭头看他一眼。
门修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不懂，但对他感同身受之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他曾经作为警察的时候，接到过一个案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因为出车祸导致半个身子残废了，左边胳膊只有半截能用，左腿也是，他被父母安抚几个月之后，最终他还是承受不住身边环境和心理内在的压力，跳楼自杀了。
这让他一直都很难走出来，即便那段时间门修也曾开导过那个少年，但那个少年对他说出的那些话，让门修一直都回荡在心里。
“我所承受的不是父母给我的爱，是一种活着的压力，是他们对我施加的痛苦，他们每一声问候，劝我乐观，劝我往前看，都是在我心中插刀子！”
门修再也没办法得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只是后来跟他父母的谈话中逐渐了解到了一些。
母亲是高材生，父亲是博士后，从小就花很多钱培养他，每天给他提供最好的学习教材跟经验，他也一直都是父母眼中最乖的孩子。
住院治疗那段时间，门修其实见过他微笑的，只是微笑之中还带有一些挣扎，不知道他在跟什么做斗争，是跟残疾的另一半呢？还是跟其他什么……
门修那时候还不太懂，那个少年，其实是他在跟那个“乖孩子”做斗争，他为了消灭对方，不惜自杀！
如今再跟张凯玉聊这些，让他想起那个时候来了，不由地叹了口气，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尽量不去多想。
“你怎么了？……”张凯玉疑惑地问道。
没等门修回答，紧接着他猛然站起来朝门口走过去，他警惕地望着周围，心中那份感觉十分敏锐，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
“发生什么事了？”门修见他此时奇怪的举动，顿时担心是不是有什么要发生了，毕竟他是暗凯，思维比较敏捷。
“要来了……你在我身后哪里也别去！”张凯玉大手一挥，准备按下腰间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