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一只蜈蚣竟然钻进了他的耳朵,让他痛苦不堪。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带着他搬离了原来的住所。
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但没想到那里却有蝎子出没。久而久之,方俊对那些节肢动物逐渐产生了抵抗力。虽然偶尔乍一看到它们仍会感到有些惊恐,但总体来说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唔?”这时,方俊突然注意到一种名为“蟑螂鼠”的生物。它的外形既像蟑螂又像老鼠,体型巨大,看起来有点像他带回家的那只动物。“难道这个也是蟑螂鼠的一种吗?”他不禁自言自语道。
然而,他并没有继续查看相关内容。如果他继续深入了解,将会发现所谓的“蟑螂鼠”其实是某个故事中虚构出来的生物,在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存在。
既然查不到一样的,说明这种动物很稀有,方俊想到这点更兴奋了,自己养了个不平凡的动物!
“不然就取名叫蜈蚣鼠吧?……不行不行,不好听。”方俊想了想,“或者叫球球?毕竟看起来像球一样……好!”
然后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地面上散落好多东西,还有破碎的玻璃,盒子里的食物也都被吃完了。
方俊的眼神从地面缓缓上移,努力搜寻着他的球球。终于,他的视线落在了桌面,当看到桌上那个正在啃食着某样东西的球球时,他不禁愣住了。
啊!我的乌龟!他惊恐地喊道。
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原来是鱼缸,而原本应该在鱼缸里的乌龟,此刻已被‘变形流体’紧紧地握在手中,正津津有味地啃噬着。乌龟只剩下一半身体,就连坚硬的龟壳也被‘变形流体’腐蚀得面目全非。
嘶……‘变形流体’听到方俊的惊呼声后,警觉地转过头来。
它那蜈蚣般的眼睛晃动着,嘴角还残留着乌龟的血迹和残肉,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方俊迅速冲上前去,但‘变形流体’已经丢下了半只乌龟,如疾风般钻进了床底下。
方俊快步上前接住那半截乌龟,然而乌龟早已没了生机,眼珠低垂,内脏散落着,惨不忍睹。
方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这只乌龟是他在春天购买的,经过漫长的等待,好不容易在夏天开始进食,却没想到最终成为了他人的口粮。
随即他转头望向床底,那个被他带来的‘蜈蚣鼠’。
……
少林寺————
夜晚的雨下个不停,清晨的阳光却带来了宁静。然而,寺庙里的每个人都无法平静下来,老方丈已经辞世,整个寺庙犹如天塌下来了,处处透着悲凉之情。宗教联盟和俗世委员会的人们纷纷赶来,为了表达对老方丈的敬意和哀悼之情。
即便是佛门讲究人来是缘,人去也是缘,可是这些僧人终究也只是人,会哭会笑也会闹,老方丈活生生的人,生前对待每个弟子都疼爱有加,这样乍一离世,怎会不让他们难过,哭嚎声阵阵,响彻满院。
“肃静!”
这时候寺庙中的长老从后面姗姗来迟,准备了许多东西来主持着这场庄重的吊唁仪式。
由大师兄带领众僧团在老方丈的冰棺前虔诚地跪拜,并齐声诵读经文,祈求保佑老方丈的灵魂能够早日见到佛祖。接着,一场盛大的法会举行,众僧团、信徒、俗世委员会成员以及黎露神等众人齐聚一堂,共同诵经祈祷,为老方丈祈福。
阳凡和阳沁静静地坐在寮房中,对于这样的场合,她们作为小女孩,最好不要参与其中。即使在佛门之中,有些事情也是需要有所分寸的。接下来,将有一场布施活动,这是寺庙内僧人的责任所在。尽管黎露神已经还俗,但出于常理和尊重,他没有被要求参与此项活动。良辰也坚持不让他参与,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寮房后,黎露神一副怅然失神的模样令阳凡感到心疼,她握住了黎露神的手,希望能带给他许些安慰,黎露神微微扭头看向她,然后轻轻一笑。
“昨天一直都在自责,是因为我的原因,师父他老人家才离开的。”黎露神这时候发话道,“然后都没时间去伤感,一直到早晨,我都感觉好像是一场梦,我睡不着……”
“阿神……”听到黎露神这样说,阳凡感觉更难受了,眼眶中的泪水也开始要翻滚。
“今天在念诵经文的时候,我望着冰棺的方向,忽然在那一刻内心平静下来了。”黎露神此刻也同样,内心无比的平静,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还有师父十几年前初次见面的场景,虽然那时候自己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可那副画面却像圣光般洒落在师父身上。
“师父他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心生敬畏。”黎露神回忆着说道,“小时候,每次被师兄们‘欺负’时,师父都会出现帮我解围,他会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阳凡静静地听着黎露神的倾诉,心中满是感动和心疼。她知道,黎露神与师父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超越了师徒之情,更像是父子之情。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明白师父对我的期望,他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于是,我努力学习佛法,不断提升自己的修行境界。而师父也一直在默默地支持我,给予我鼓励和指导。”黎露神继续说道。
“如今,再也不会有师兄‘欺负’我了,师父他也……不在了。”黎露神眼神中流露出一些不太明意的东西,随着闪烁,不由地想起过去的回忆。
也许,师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成佛了。
黎露神想着,也感受着那个画面带给他的冲击,老方丈伸出去怀抱婴儿的手,以及黑暗中透露着狰狞影子的婴儿,在这时候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他微微皱起眉头,也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命运,师父在十几年前接触到自己的时候,那股黑暗的东西就已经侵入他的内心了。
如此一来的话……
“小十八……不,黎施主。”这时候门外传来良辰的声音,他如今也不再那般随意,言语之间也透着一股责任了,虽然说他早已准备好了,可是这一天的到来,还是令他猝不及防,“时辰不早了,寺庙规定的时间,非寺中人,只能在寮房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