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运说着,血压又开始直冲天灵盖了。
好不容易搞了一个公司在媳妇儿的堂妹名下,这些年运作了不少生意,利润一把就全没了。
“他......他一个农民,能怎么样嘛!”褚艾宁还不服,还是不服,非常不服。
自觉自己是人上人,一个臭泥腿子,敢伸手拿自己的钱,也不怕把手烫穿了!
周继运猛地转身冲着媳妇皱眉,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道,“我发现我是跟一块茅坑里的石头睡了这么多年,你是丁点都油盐不进呐你是!”
“没听明白,省纪委!巡视组!在定明市巡视!”
“你是不是觉得我腿脚好使,打算让我进去领个缝纫机组第一名?”
褚艾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心里憋的很难受,却没想到丈夫的话还没完。
“还有,盛家!韩家!得罪不起,听懂没有?她们俩来帮一个泥腿子要债?动动你那混了几年夜总会的脑子想想!有没有可能?”
周继运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
恨只恨自己儿子傻逼。
根本不用去深究。
他就觉得是韩伊莹和盛怀茹下的套。
否则,根本解释不了两人的行为。
唯一的解释,这个什么柱,只是白手套,而幕后要吃这块地的人就是韩、盛两家。
谁让自己儿子傻呢,自己送上门去了。
褚艾宁一听这话,对两个女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而周金吉竟然也觉得是两人设套陷害了自己!
对啊!
我有什么错?
错的都是这两个女人!
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老子是被陷害的!
“你!还有你!给我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愿赌服输,输的不是那个泥腿子,是韩盛两家,斗不过,就放聪明点,老实点,别让人揪着小辫子在这个时间点上把我搞死了!”
“赶紧去办,给她们送到嘴里,她们不吃,我心里不安,记住谅解协议一定要拿到,保密合同要签好,找尹律师跟你们一起去。”
周继运说完,摆摆手就要让妻儿赶紧离开,省得把自己气死。
两人刚要走。
忽然。
又被他叫住道,“搞完这些,你们俩去罗汉寺烧香。”
“烧香干啥?”
“干啥?你说干啥!祈祷那个什么柱不要死了!人活着是一个价,人死了就是另一个价了!判的刑期都不一样,蠢货!”
周继运说着,又要抄起酒瓶子来。
两人见状,赶紧溜了。
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的周继运,思忖了片刻,掏出了手机给秘书打了过去,“喂,小宋,巡视组还要待几天?”
“那行吧,让他们在这里,咱们走。”
“嗯,去......那个韩伊莹在哪个县?”
“好,那就去永安县!”
挂了电话,周继运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