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雅真不是给李大柱展示药品,而是从紫檀木盒里拿出裁剪成巴掌大一片的报纸。
略微有点泛黄,但是保存得很好。
“您看看。”
李大柱有些好奇地接了过来,定睛一瞧,上面报道的是一则在普吉岛的私人飞机坠毁的消息。
具体内容很简略,只是说飞机上载着四个人,三死一重伤。
他忍不住感慨,这玩意儿可真是容易出事,自己喜欢的篮球明星也是这么没的。
奇怪!
李大柱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年头谁还看报纸?
实现挪到上面一看日期,二十年前!
心里有很多疑惑的李大柱将这片报纸还给了潘雅真说道,“潘小姐,我不明白。”
潘雅真精心地将报纸收好,然后对李大柱说道,“实不相瞒,二十年前,我就在这架飞机上。”
“你......就是唯一生还的人?”李大柱略微皱眉。
“嗯。”
潘雅真似乎想起了往事,眉头闪过一丝痛苦,眼神略微失去了聚焦,像是深陷回忆,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活着,但是受了很重的伤,脊椎的腰3、4断掉了,脏器几乎全部损伤。”
若是别人说这番话,李大柱一个标点都不会信,光腰椎断了就直接瘫痪,还能坐在这里跟自己扯犊子?
但权势滔天的潘雅真,他是信,必然是有什么办法,让她这二十年恢复了正常。
没有搭茬,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爸疯了一样地跑到了普吉岛,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找到了我,他花了很多钱,很多资源,就想要治好我。”
潘雅真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对李大柱问道,“你知道那架飞机上还有谁吗?”
李大柱摇摇头。
“除了开飞机的驾驶员,还有潘家的继承人,我的哥哥,潘家的第二继承人,我最小的弟弟,以及我姐姐。”
听到这里,李大柱心里一个卧槽,这一架飞机怕不是把潘家给一勺烩了。
深吸一口气,潘雅真才又缓缓说道,“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他的血脉了,所以,他很急。”
李大柱完全能理解这种心情。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决定,让凡是有潘家血脉的人,都改姓潘,所以,你才看到为什么我会一直用潘九亨,尽管他有很多缺点。”
听到潘雅真的话,李大柱释惑了很多事,的确,对于这种通天的豪门来说,能够信任的就是血脉。
“话说回来,我爸爸发现我重伤残疾之后,想了很多办法,其中,就包括东南亚的巫术。”
“他成功了,我好了起来,并且,经过他二十年的培养,我成为了他最得意的女儿,潘家现在一半的资源和权力,都在我的手里。”
“但是......”
话还没说完,潘雅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大柱不知道是谁掐着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却听潘雅真说道,“这是闹钟,正好,可以让李先生您观摩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李大柱通过鹰眼敏锐地察觉到了潘雅真脸上一闪而过的深深的痛苦和抵触。
一瞬间,让李大柱有一种揭开了这个女人假面具,瞥了一眼真实面容的感觉。
那表情,分明就是极度的自卑抗拒疼痛和难忍。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