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语重心长地对文副说道,“衙门的兵,你是一个都指挥不动,我呢,也不会派衙门的兵丁给你添堵,给你三天......五天时间,把王凤仪给我送回来,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我留你一条命,如果五天之内,我见不到王凤仪,别怪我无情!”
为了王凤仪,这几天都司不仅茶不思饭不想,甚至都用上了刘金针的膏药,疼得自己死去活来。
这痛苦,必须要找个出口,要么就是王凤仪的身体,要么就是文副的脑袋。
“好,多谢都司,小的就是拼死也要报答都司对我的信任!”文副连忙给都司跪下。
都司欣慰地笑笑道,“我不要你的命,要的你命干嘛呢?我只想要王凤仪,来吧,写。”
说着,立刻就让下属给文副弄来了笔墨纸砚。
被关在地牢里一整天,文副早就想好要写什么了,抬起笔很快就把信给写好了。
都司接过信来一看,通篇也就是让手下赶紧去找山匪据点,并且取一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异常。
“送去哪?”都司对文副问道。
文副对都司问道,“能不能让王骡子去送?”
都司知道王骡子是跟山匪联系的关键,心里想着只要文副捏在自己手里,就没有什么问题,便说道,“行,就让王骡子去送。”
从衙门口出来,王骡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可贵,险些没哭出来。
被用刑过度的手,连信都抓不稳,不敢在这里继续逗留,害怕又被抓回去,只能一边落泪一边朝家跑去。
回到自家宅邸,上了药,洗了澡,大口大口地吃着肉,正打算来一壶酒一醉方休的时候,王骡子才想起那封信。
“酒拿走,拿走!”
王骡子赶紧让下人把酒拿走,然后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
里面果然是文副的字迹,只是事情和人完全对不上,景有田是谁?没这一号人啊,泡桐巷三号那不是自家的宅子,怎么去取东西?
咋回事?这是咋回事?
王骡子一边挠头一边往下看,终于,他看到了一句他看得懂的话,床下有砖。
这......对了!
王骡子记得,文副在动手之前告诉过自己,他在床下留了一些东西,如果这次失手了,就去找这些东西。
洗了一把脸,趁着夜色,王骡子就来到了文副的家。
文副的家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见王骡子来了,反倒是安稳了不少。
王骡子没那么多功夫解释,也解释不明白,让他退下之后,就进了文副的卧室。
果然在他床下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砖,打开之后,竟然是一个机关。
机关下面,除了一封信外,就是一个小箱子。
王骡子打开没锁的箱子,顿时珠光宝气满溢,光华琉璃四射,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好一会之后,才把小箱子给扣上,再展信一看,脑门子冷汗直冒,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这信的内容竟是让他把所有力量动用起来,然后再联合山匪,将宁远镇彻底搅翻天,而这箱子里的东西,便是这次行动要用的钱财。
王骡子知道这里不是想事情的时候,连忙抱着箱子,打发了几句文副的家人,说他很快就回来了,旋即就回到了自己家。
泡在浴桶里,王骡子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最近这些年,因为文副的手插不进县衙的衙役里,所以只能跟自己一起在县衙外发展,现在,已经壮大到了八百多人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