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金燕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动作可没停,又是给他脱衣服,又是给他扇扇子。
好一会之后,白三条才缓了过来。
“说吧,怎么回事?”
“他是个妖孽啊。”
“又是哪个窑姐儿?”
“男......男人。”
“你还玩儿上兔子了?”
白三条真感觉自己要被媳妇儿气死,拽着媳妇儿说道,“我是被吓的,不是玩儿的。”
“被吓的?被谁吓的?”贺金燕重新坐下,她有些不明白了,丈夫乃是平辽县城里有一号的,从来都是他吓别人,还人能吓他?
丈夫这种情况,她只在黄余农死的那天见到过,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镇抚司派飞鹰卫来了?”
白三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能不能说话?能不能别这样磨磨唧唧的?床上也磨叽,床下也磨叽,像个男人一点儿!”贺金燕不满地说道,她都快急死了。
“这小子,年纪不大,邪性,太他娘的邪性了,吓得我,这辈子的汗都流光了,差点没渴死。”
“说正事!别抒情了。”
“关心一下我,我差点儿死了。”
“行行行,你说完再关心你,好好说吧,抱抱啊~”
贺金燕把白三条搂着,让他好好说。
两人平日里就是女强男弱,而白三条对贺金燕的依赖不言而喻,外人看来他是地头蛇,但是在家里,跟一条泥鳅也没啥区别。
有了精神支柱之后,白三条便将今天的事情通盘告诉了贺金燕,说完之后,又是浑身的汗。
“丢魂儿了?是丢魂儿了不?”
“哪丢魂儿了?”
“不丢魂儿你能扯这种鬼话?”
贺金燕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白三条伸手指了指屋子正中间的磨盘道,“你自己看。”
贺金燕顺着白三条的手看过去,顿时就瞧见了那个磨盘,她刚进屋的时候,注意力全在白三条身上,还以为屋里这个石头坨子是他又淘换回来的古玩,没想到竟就是那个磨盘。
“真......真的?”
“你自己去看,自己去摸,那他娘的还能是纸做的?哪个扎彩铺也没这个手艺。”
贺金燕也没跟白三条较真,就直接走了过去。
伸手一摸。
冰凉梆硬,果然是石头。
再一看那锭金子,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也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