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您和我联系的时候,也联系了其他几位律师对吧,江航知道我们这几人其实一直想要推进关于对虐待未年人的判罚标准、量刑标准的改进。不让父母再将孩子当作自己的私有物,可以随意‘损坏’。
对父母而言,总归最严重的情况也不过是几年刑期,而且,就算他们因为虐待罪被判刑,孩子也难以逃脱他们的掌控,毕竟,在他们失去监护权后,抚养孩子的,还是孩子父母的亲人。
我们几个在帮助这类受害者打官司的同时,也一直都在搜集这样的案例,希望能早日推进改革。
但推进改革,可能不是几个案例就能办到的,我们还需要让更多的人能够了解到这个的不公平,让更多的人推动它,改变它。”
最终,穆兰在看了胡眉定的媒体曝光计划后,表示自己接受,但这也需要让徐依依先了解,同意,且要做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委托江航的数据调查公司帮我做全国未成年人受虐待状况的数据调查,江航应该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啊!这个江航真没说,不过,有这个数据支持,就更好了,我们几个也联合了一些志向相同的同行,我们在几个省份都开始做调查了,都是我们各自比较熟悉的省份。
要是有全国的数据,就太好了,我一会儿就和江航联系,看我们前期调查时搜集的一些资料对他是否有帮助,能让进度加快就更好了。”
第二天一早,徐依依醒来时,胡眉对徐依依说了自己的方案,包括要联络媒体的事情,将其中利弊都告诉了徐依依。
徐依依虽然还未成年,但她已经十七岁,经历了这么多,这件事又是与她相关的,她有权利知道,并作出决定。
徐依依听胡眉介绍了所有方案后,对胡眉说,“就按你们的方案做,我相信你们,谢谢你们。”
徐父和徐母这会儿正等在办事大厅门口,离八点办公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徐父觉得事情不能拖,早早将徐依依接出来,自己才能放心。
昨晚他就给同事说自己女儿生病了,要请假,他同事还笑说他太看重自己女儿了,他老婆是家庭主妇,又不上班,他老婆照顾着不就行了,请事假要扣奖金的。
徐父忍着不耐烦,用自己老好人的状态,假意抱怨了自己老婆几句,说女儿一生病,就六神无主的,自己陪她一起照顾女儿一天,女儿好些了,老婆不那么慌就好了。
得到同事夸奖他爱老婆的调侃,且保证帮他给领导说请假的事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徐父就抱怨了徐母几句,他已经知道,徐依依伤了自己的左手和一条腿,徐母还威胁说晚上让他回来打折她的右手臂,徐依依就趁着徐母没注意跑出去,结果被人送去了医院。
晚上两人都睡得不踏实,一早,徐父就拉着徐母到办事大厅等着开门。
办事大厅有开门时间,报警可没有时间限制,之所以今早报警,不过是要准备资料,在徐父徐母还在办事大厅徘徊时,徐依依已经在胡眉的帮助下,报了警,并联系了夷州省的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