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啊,你小的时候,妈妈打你是打的重了些,可你,你爱撒谎、不好好学习,还总是调皮捣蛋,妈妈是想让你改正啊。”徐母开始表现出一腔慈母胸怀被辜负的样子。
徐父不说话,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应该表现出愤怒吧?徐父纠结了几秒钟,觉得徐母的表现挺好,就跟着学吧。
“依依,是爸妈不好,不过谁家小孩调皮大人不打骂两句啊,你大了以后,我们可都没打过你了啊,你……
你有怨,怎么不跟爸妈说啊,唉,你跟爸妈回家吧,你妈给你做好吃的。”
“徐依依的状态,你们确认要办理出院?”女警察奇怪地问。
徐父徐母两人都愣住了,自己这在表演呢,怎么警察的关注点不对?
“你们清楚徐依依现在的身体状态吗?”警察见两人不说话,继续问。
刚才胡眉律师提出,为保障徐依依的安全,要求在案件办结前,徐父徐母暂时不能对徐依依履行监护人的权利。
他们说要回去确认下,他们想的是,徐依依现在的状态,只能在医院接受治疗,徐依依的父母是否会被剥夺监护权,是需要等法院判决的,但作为原告和被告这种关系,徐父徐母现在也确实不太适宜行使监护权。
现在看来,原告律师提出这种要求,是有预估的啊。
“你们是徐依依的父母,徐翔、赵文华?”警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问两人。
“是。” “……是”
“那好,请你们跟我们到警局一趟,接受询问。”坐在徐依依床边的警察站了起来,又转头看向徐依依说,
“你好好养身体,我们已经记录好你刚才所说的,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们会再联系你。”
徐依依看看警察,又看向胡眉和穆兰,两人都朝她点头。徐依依对警察笑着小声说,“谢谢警察哥哥、警察姐姐。我会听医生的话,好好的。”
警察带着徐父徐母走了没多久,妇联的人终于在午饭后到了。
从早上联系省妇联,到现在,已过去了五个小时。
来的果然是本地妇联的,有三个人,两位中年女性,一位年轻一些的男性。
其中一位女性先主动做了介绍,说自己姓钟,男的姓林,两人是市妇联的干事,另一位姓李的女性是区妇联的主任。
钟干事说,他们早上接到省妇联的通知后,就先向区妇联了解徐依依的基本情况,知道区妇联以前做过徐依依与父母的调解,又调阅了以前的调解记录,然后再出发过来,因此来晚了。
穆兰特别注意了一下区妇联的李主任,李主任看着徐依依的眼神不对,有着厌恶、也有一些心虚;看来几年前,负责调解徐依依投诉父母虐待的人,就是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