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胡眉都坐上研究所的私人飞机去往京城。
私人飞机不是用来奢侈享受的,而是为了运输人体运输仓的。机内除了固定人体运输仓的位置外,只有几个座位,和放置用于急救和维护治疗的医疗用品的柜子。
穆兰陪着徐依依进了研究所,见到了穆枫,研究所的所长非常热情地主动和穆兰打招呼,半天都不走。
看的穆枫眼角都抽了起来,合作的秦所长平时不苟言笑,随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会儿看到自己姐姐就像只一只正拼命摇尾巴的大狗。
穆枫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拉着穆兰的手,“姐姐,中午跟我去家里啊,你和爸妈都不在京城,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好多年。”
这下,换秦所长额角青筋直跳。穆枫平时虽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样子,实际上一点不好接近,高冷的很,现在,这是三岁小孩吧!
穆兰心里好笑,自己弟弟已经是几十岁的老头了,还这么爱撒娇,什么他自己一个人,弟妹不一直在这里陪着他,还有自己可爱的大侄女,侄女婿、还有侄孙,多大一家子人呢。
穆兰心里笑,但不能不给自己这唯一弟弟面子,面上笑着应好,又拉着穆枫和秦院长一起去了解徐依依的治疗方案。
徐依依在研究所安顿下来,穆兰去过了穆枫家,没有在京城停留几天,又准备继续她的旅程。徐依依的治疗至少要几个月才能见到效果,穆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以做。
穆兰重新出发,这次,她准备就近去一下塞北。
现在的塞北和穆兰读书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因为草原退化,风沙严重,塞北有大面积的沙漠,整个塞北几乎没有什么草原可以承受牧民的放牧。
而当地将草场划片分配,原本想着是可以将管理草场的责任分配下去,结果却是造成草场更快的退化。
草场因为过度放牧,无休养期,被透支伤了根本,在这种情况下,恐慌之后没有草场可以放牧,被分配到草场的人,更是想在草场完全不能使用前榨干草场的每一分价值,养殖了远超草场承受力的牲畜。
在这种恶性循环下,塞北当时已经不再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
几十年前,随着温度上升,降水增加,塞北的牧民连续十年,通过政府扶持,暂停了放牧,而是将精力放在植树造林以及对沙漠的改造上。
塞北北边,原本是风沙主要袭入区域,那里被种植了大片的树林,随着林带的增长,北方来的风沙少了很多,而塞北原本的沙漠因为不懈地改造,面积不断缩小,移动沙丘的活动范围也逐年下降。
十年下来,草原完全被空了下来,没有人去放牧,也没有人去管理,所有人都被围挡在草原之外。
这个阶段,受到很多专家的诟病,尤其是本地专家的抨击。他们认为草原不进行放牧会荒凉,并不会如大家期望的那样恢复起来。
他们认为过去草原的退化,确实是过度放牧造成的,但不应该荒废草场。只要按沿袭百年的方式,按天气季节,区分冬季牧场和夏季牧场,放牧牛羊就行。
他们的理论是,草原上很多草都是一年生的,不被吃,也会死亡。且没有牛羊在里面留下粪便,草原得不到滋养,必然会越来越贫瘠,草也会越长越差,草原最后会退化。
第一年,第二年,草原的恢复情况也确实不够好,有些人坐不住了,建议去给草场施肥,给草加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