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想了想,决定先离开这里,明天再找借口过来。穆兰转身时,里面突然又开始说话。
“哥,”维尼的声音有些难受,“我知道那个穆兰,她国际地位不低,我们可以试试,至少可以先将你送进华国的大使馆。”
“我,是M国国籍,华国大使馆不能管我。”
“不,哥,他们来做调查,就是想了解你们这些来自华国的人的生活状态,你现在生活的不好,可以向他们求助。”维尼的声音已经慌张起来。
“我们试试,万一可以呢?”
“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约翰李的声音有着释然,“这些年,我拖累你了,我很感激你,我走了,你也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维尼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穆兰停下了准备离开的脚步,将身体转了回来,约翰李是快要死了吗?
穆兰干脆站直了身体,轻轻敲了敲房门。
里面一下安静下来,紧接着,穆兰听到维尼走动的脚步声,他捡起了什么东西,接着有保险栓拉开的声音,接着房门被猛地拉开,一只枪口指向了门外。
维尼举着枪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心里一阵发麻,自己是幻听了吗?他回头看向自己哥哥的方向,想确认一下,是否是自己的幻听,一转头,脖颈一痛,眼前发黑,身体就软倒下去,他想看清楚是谁,却什么都没看到。
穆兰扶住要倒下的维尼,轻轻将他放在房间内的地上,收起了他的手枪。确认他已经昏迷后,将人拖在了旁边一个可以清楚看清楚他行动的角落。
穆兰看向一直看着她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身体不过十多岁孩子的大小,看面部却很是苍老,眼神中有着惊异,却没有恨意。
“你好,我是穆兰。”
“你好,我,我是约翰李。”约翰李转动着眼睛看向维尼,“他……没事吧?”
“他没事,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聊两句,”穆兰平静地说。
“今天下午是你接的门铃电话,那么下午我们在楼下的聊天,你都听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说看。”
“是,维尼没有儿子,我偶尔会用变音器来做他的儿子。”
约翰李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约翰李的父母是个中产,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他们是信教的,觉得不该强求,就想出去散心,去了华国旅游,结果就在华国领养了一个五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