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人,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查查背景就知道了。”
唐屹悦冷哼道。
黎倾鑫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一是粗心,而是有意如此。
那作为一个关乎生死的背后,傻子也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
那这个人要么是挑衅他们,要么是想要留些什么给他们。
那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他暂时还想不到。
黎倾鑫来回循环播放那个身影。
“把人带上来。”黎倾鑫把视频暂停对着唐阙说道。
没一会儿,两个男子就架着还穿着医院白色制服带着头套的男子进来了。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男子的头套扯下来,一时客厅的亮光让他瞬间闭上了眼睛。
“助手医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们了。”黎倾鑫声音中气十足,虽不大,却有足够的震慑力。
“是你们。可别忘了是我和医生救了你们。你们……”他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屋子都快有十来人了,赶紧闭了嘴。
“当然不会忘,我十爷有恩必报,有仇亦是如此。
今日请你过来,就是叨叨家常。
让他们过来吧!”
黎倾鑫虽是坐在轮椅上,但这气场可真是生冷强大。
米昂和费尔虽一直做着心里斗争。但他们选择了回来这条路,就注定不容易。
看着面前的十爷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们两眼,他们自觉跪到在地。
“十爷,请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让我们回来。”费尔先开口说道。
“我十爷这个门,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当初就立了规矩,出了这个门,还有机会留着这条贱命的时候,就有多远滚多远。
说,为什么?背后的人是谁。”
黎倾鑫这一句,让助手医师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黎倾鑫抬手示意,唐阙瞬间明白。走至他身后,推着黎倾鑫来到助手医师面前。
“我在审问自己的人,你为何害怕,隐瞒了什么?”
面对居高临下的十爷,助手医师摇了摇头。
“说吧!只要说出或者做出能让我留下你们的理由。”黎倾鑫突然又转脸对着昂和费尔说道。
“去拿个盆子过来。”高恩从旁对着一个男子说道。
“你们做什么?”助手医师看着自己被提拉着扔进一个大胶盆里,一时有些慌神。
“十爷爱干净,别弄脏了地板。”高恩拄着拐杖说道。
米昂?威特是何等玲珑心思之人,这一刻他知道十爷想要的是什么。
“十爷,我说出背后之人,然后自断一掌,可否让我留下。”
“要你一掌何用,一只眼睛……足够。”
“啊!……”
黎倾鑫说完,身后唐屹悦已经动手了。
米昂?威特捂住右眼,鲜血顺着流了下来。
“好了,你们可以留下了。带他们下去。”黎倾鑫冷冷地说道。
随即转头看向助手医师,那医师吓得已经尿了裤子。
“有想起什么要说的吗?”黎倾鑫笑着露出那两颗小虎牙,邪魅又猖狂。
“我只是收了那人钱,打听你们的伤势,其他我真的不知道。”助手医师摇了摇头道。
“是吗?放给他听。”黎倾鑫似笑非笑道。
“八爷,那两个人九成都残疾了,医生说……”一段录音传了出来,虽声音有些小,但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不可能,我们……”助手医师听着录音,有些激动。
“你们很隐秘?你被卖了,也许人家就是故意让你做饵丝。”
“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做,八爷平时对人……”
黎倾鑫看着助手医师自言自语。
“拿给他看。”
“自己看,这是你口中的八爷吗?
赫兹沃勒是你们的人,更应该说是你们安插在柯俊霖身边的线人,至于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等黎天回来。
因为你们并不是真心实意想与黎天合作,而是想要从黎天嘴里等到一个消息。那就是清钨者的背后之人,与抚远,豫西,重庆,城西。
它们有着一个点的联系。而那个点才是你们所拥护的。”
助手医师从震惊到慢慢笑了起来。
“都说十爷分析能力强大,善于洞察人的心思。而且是个凶狠不留情面的人,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
这些全是你一人的猜想与诳语,我贝弥勒既然落在你手上,那就没可能有活路。
你要杀要剐,随意。想从我这里套话,不可能。
当八爷知道我不见了,他们一定会有所警觉。”
助手医师觉得自己现在就应该如同烫手山芋,十爷想要他又不能要他。
但是门口的声音和那张脸让他瞬间崩溃。
“十爷,才半月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啧~”
进门的男子身量样貌,肢体动作与助手医师无二分别。
“这不是盼着你来。”黎倾鑫嘴角多少有些真实的笑意,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十爷,介绍一下。我的师兄,名字就不说了,你知道。
合着,你盼我过来,就是为了扮这个家伙,多少有些委屈我了。”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全部身家可是他养着的。”唐屹悦出生道。
“要不是看在这个面上,我千里迢迢来这鬼地方,那绝对不可能。”他边说边向着唐屹悦走去。
低头在他耳边低语说道:“御魂,“行者”师父也来了。他不知哪里听说你受伤了,上赶着要来。”
唐屹悦转头看向他所说的“师兄”,此刻才反应过来。黎倾鑫当然也发现了唐屹悦的异样。
“琅,带着“师兄”后院好生招待。”
唐琅听着黎倾鑫的话,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恭敬地对着“师兄”做了请字。
那位“师兄”多看了一眼黎倾鑫,嘴角上扬,黎倾鑫反而有些懵了,他看了一眼唐屹悦,唐屹悦点了点头。
“把他先带下去,好生看管着。”唐屹悦被几个男子扶着起身坐上轮椅。
与黎倾鑫一起去了后院。
四人坐在后院的花丛中,茶水已备好。
唐阙守在后院门边。唐琅替他们斟了茶水。
“这面具带着真是闷热,该天从账上多打些款,买些好材料换个薄款透气的。”鸦灰把脸上的假皮撕掉,露出真容来。
“师兄”也撕掉假皮,露出一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股子从容的书生意气,那双丹凤眼囧囧有神。
“师父,真是您!”唐屹悦开心得像个孩子,这是与黎倾鑫平时看到不一样的感觉。
“小唐,你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这些年尽折腾去了,但好歹出了个名堂,也是对社会有用的。我这老头子也算是没看走眼。”
“师父教得好。”唐屹悦摸了摸头说道。
“这张嘴现在居然这么会说了,是不是你的功劳。”
“我?”黎倾鑫突然被丢了锅,有一瞬间愣神。
“这样貌的确比女子都甚,难怪小唐为你做了那么多。”
黎倾鑫此时有些尴尬,只得赔笑。
“不过……”行者开口两字停顿了一下。
黎倾鑫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奇接下来,悦哥的这位师父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你这孩子倒是厉害,你做的事,还有一些其他事,我都查过,算是与唐家小子旗鼓相当。
虽你们这种关系我并不是特别赞同,但这个时代开放,加上你们自愿,我这做师父的,倒也难得管。”
黎倾鑫的手心一个汗直个汗的,好在一直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糖梨,我这师父啊,都快六十的人了,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别理他。下次你给他买好茶,他就尽说你好了。”
“你小子,有了婆娘,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是吧?他没欺负你吧?那时跟着我,可调皮了。”
行者突然对着黎倾鑫说了后面几句。
黎倾鑫总算知道唐屹悦为啥服他管了。
“师父,我可舍不得欺负他,捧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他可是我心尖尖儿。”
唐屹悦忍不住真心实意道。
其他几人真是没眼看。连唐琅倒茶水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院门的唐阙和唐颲嘴角勾笑。
“师父,好了!咱说正事了。”鸦灰打断话茬,气氛瞬间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