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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南墙非撞不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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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倾鑫点了点头。

“这些人打算怎么处理?”唐屹悦向后面的集装箱看了一眼问道。

“所以,这就是我们去见裴然的原因。悦哥,你能猜到的。”黎倾鑫把头靠在唐屹悦的肩头,发出嗡嗡声。

“难道你?”唐屹悦身子一紧,想到了一个可能。

“没错,从顾城给我消息,我就已经着手准备了,不求从里面分一杯羹,但是这额外的一份子却能在特殊情况救下很多人,这些人,虽是死人,却能起到试验的作用,亡命之徒,也算是为人民做了贡献。”黎倾鑫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冷意,这种感觉只有唐屹悦能感觉到。

他们这种人,不是好人,也不是那种贴了标签的坏人,更应该说是商人。

很多计划一环连着一环,不能说,也不能全部展开,只能一点一环慢慢来,也不是所有的计划都能顺利开展,有些小意外,得按着A计划,B计划,C计划,以此类推,他们想了很多种结局,而推演的过程是一个凝结成绳的细丝,只有慢慢理。才能达到结果,而他们所要的结果又是什么,他们现在暂时也不能完全定性。

因为这是一个特别大的局。每个人都是棋子,又都是执棋者。

车开进了匠花楼背后的一栋矮平房,外面的墙面脏兮兮,大门像是古老的院门,院门的顶方堆着芦苇杆。墙壁的壁端有手掌宽,都是插着碎玻璃渣。

花儿率先下了车,替唐屹悦开了车门。

唐屹悦看了黎倾鑫一眼,伸出大长腿,抬手拍了拍花儿的肩,“好孩子!”花儿听着这三个字,眼睛亮了起来,然后慢慢变成了月牙。

“花儿只有在你面前才这么温顺。”黎倾鑫下车,半边身子靠在车头笑道。

“这里是你多久添置的房产?”唐屹悦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院子很大,像是以前这里是围栏给牛羊的地方。

“过来之前,我让人提前办好的。这里安静,而且不会有人想到这里,安全。”黎倾鑫带着唐屹悦进屋。

这是一个退堂屋。前面是大院门,院门的一侧开了一道小门,小门内侧是一方天井小院,院子里种着些花草,墙角的土是新翻过的。

黎倾鑫他们进了屋,花儿没跟着进来。

屋里是摆放的榻榻米式的沙发座,上面铺着柔软的绣着茉莉花的金丝绒软垫。

旁边有一个梯台形半人高花架,架上摆放着一盆黄色蝴蝶兰。另一边对立的环形架台上还有盆春兰。

已经有一个人在倒茶水了,他埋着头,听着脚步声,转头起身一步到位。

他嘴角上扬,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唐总,您回来了!”

唐屹悦看着这人,“我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说完他不重不轻地拍了拍唐刀的臂膀。

“我是昨天才通知他过来的。”黎倾鑫解释道。

“唐总,黎总。重庆这边已经开始动手了。一切按计划进行,第一计划顺利完成。”唐刀恭敬起身说道。

“接下来就是等王阳立现身了。”黎倾鑫端过茶杯和唐屹悦碰了一下杯,浅酌了一口才说了出来。

“其实,那后面的人已经坐不住了。我师父的踪迹断了,线人来消息说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唐屹悦拇指指腹推着茶杯说道。

黎倾鑫盯着唐屹悦,想了一会才接口,“鸦灰当时受了伤,是磊哥和想哥的船救了他。其他,他则是没有多说。如果师父真的招了不测,我们一定会揪出幕后人,替师父……”

“糖梨,我的意思是另外一个。我一直没告诉你,对不起!我一直藏了一个秘密,师父还有另一种身份。”唐屹悦打断他的话。

黎倾鑫看唐屹悦带着抱歉的脸色。

“悦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之间不要说对不起,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亦如你支持我一样。”

唐屹悦不好意思点点头。他知道,在黎倾鑫面前,他不需要虚情假意,他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他,是因为知道的越多,操心的越多。

“黎总,方才一支箭射过来的,人跟丢了。”唐刀再次进来,气息重了很多,他递来一张纸条。

黎倾鑫拆开看了,“想要他们父女活命,今晚九点,舞夜酒吧三一五包房。”

唐屹悦也一起看了。

他捏紧拳头,黎倾鑫担忧看了一眼唐屹悦道:“只要他们被动一根头发,我让他们连根拔起!”

“你的人看来出事了!”

唐屹悦简单的一句,黎倾鑫怎么不明白,他这次派过去守那父女的可是两个高手,风宇亲自调教出来的。

“到时候你去见裴然,我去这里。”唐屹悦指了指纸条不容置疑说道。

“不行!要去一起去。我不怕变数,如果我连变数都处理不了,那亡安门就不必存在了。”黎倾鑫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唐屹悦跟了上去。

黎倾鑫走到一间房门外,这间房子起初唐屹悦并没有在意。此刻看来,这门不是一般的门,是铁门,而且还落了铁链锁。

“爷,必须用上它吗?”此时从房顶跳下来一个少年,看着比花儿大不了多少。

唐屹悦也有些吃惊,黎倾鑫转头用抱歉的眼神看着他。他们互相隐瞒着对方一些事,但他们彼此心里明白,他们不会伤害彼此。

“舟楫,带它出来。”

少年点了点头,从脖颈处掏出一个挂坠,他按了一个开关,钥匙弹了出来。

一分钟后,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只特别小的东西落在他的肩头,一只拖着七彩扇形尾巴的猫,猫身银灰色,那双眼睛血红,像两颗红宝石。那两个耳朵竖起来要比寻常猫的耳朵大了许多,耳朵里面的绒毛是黑色的,像是两只乌黑的眼睛盯着你。

那家伙慵懒地瞟了一眼他们,最后把视线落在唐屹悦脸上,它那血红眼睛带着凶狠,少年吹了一声口哨,那个小家伙就闭上了血红的眼睛。

“它叫什么名字?”唐屹悦看着肩头的小家伙问道。

“回唐爷,银血,是鲜血的血。”少年恭敬回道。

“好名字,很配它。”唐屹悦夸赞道,没想到少年肩头的银血睁开眼一跃,就落在唐屹悦肩头。

“它喜欢唐爷。”少年微微一笑。

“舟楫,你带银血去舞夜酒吧等着。务必找到人。”黎倾鑫转身对着舟楫道。

“是,爷。”舟楫伸手搂过银血就消失在门口处。

“你亡安门到底有多少这种人才?”唐屹悦这句话倒不是在审判他,而是骄傲他怎么有个这么厉害的“夫人”。

黎倾鑫看唐屹悦那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脸色跟着红了起来。

“糖梨,很久了,好想你!”

面对唐屹悦突如其来的表白,黎倾鑫抬脚向外跑。因为他想到了那一夜,算了,他此刻还不能想。

时光从来不等人,日头偏西,慢慢从海平面落下。

唐屹悦和黎倾鑫先去了裴然那里。

裴然住的地方是高档小区,听说家里世代都是公干的,吃公粮的,所以有那个本钱嘛,加上自身也正派,有家底。

裴然已经在大门前等待他们了,车会由小区的安保部开进车库。

“好久不见,欢迎二位,这边请!”

“的确很久不见,感谢裴副局当年的一照之情。”黎倾鑫笑着打趣道。

其实,他之所以这样接口,也是因为他们后来因为黎天的事情接触了很多,而黎天能逃出去肯定那么简单,如今在回想,也就想得通了。

只是没人想到,黎天到了城西居然利用替身逼迫黎倾鑫“大显身手”,如今看来,当初那一切都是一盘棋子。

而裴然肯定也从中出了一份力,大家心照不宣。

不管是商场还是官场,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除非那个人可恶得很。

裴然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裴然住在一楼,进门有个前院。进门就能看见一个大水缸,水缸是特制的,像铜像金。不过黎倾鑫仔细瞧了一眼,是纯铜的,造价高,是花了本钱的。

绕过水缸算是真正到了前院,前院是个拐角弯廊,透过月门露出几枝戚枫叶,把古式风格的格局完全显露出来。穿过月门,有个小小的假山莲池,池里的莲叶和田田,待着几条锦鲤嬉戏。假山上设有一座六角亭,亭中设立了水廊茶台。

旁边还有一座木桥在建造中,很多木头堆在旁边,显得有些凌乱,与其他儒雅的布局格格不入。

这一看,好不雅致。

“这些布局都是家父自己设计的,如今他老退休了,整天都在捣鼓这些。”裴然指了指那边说道。

“裴老这是身体健朗,是好事。而且这设计不比那专业设计差。看得我都想老了,回老家养老去。”黎倾鑫跟着走跟着说道。

“你啊,起码再来个十年吧。现在退下去,有些可惜你那个脑子了。”裴然笑道。

他们又穿过了第二道拱形月洞门,一丛泪竹长势喜人,几条竹叶挡住去路,裴然抬手撩起,站在一旁等候,黎倾鑫和唐屹悦从旁穿过。

“我的老父裴老先生在那里。”裴然放下竹叶,伸手指着紫荆花架下的书桌道。紫荆花架旁还有个葡萄藤,书桌是黑檀木的,裴老先生的笔墨纸砚配备齐全。

裴老先生画了一幅兰花图,提了一句词:幽谷生君兰,孤芳自赏华。收了最后一笔,朝他们望来,目光闪烁,随即落笔:英秀出乱世,必来玉树郎。

“爸,关叔呢?”裴然整理了衣角,身子挺拔,快步走了过去。

“这呢?趁着你爸不去捣鼓那些木材花草,让他给我画幅兰花图带回去。”关尘然从梅花窗探头出来道。

“关老爷子?”唐屹悦有些失态惊呼道。

“哈哈,唐家小子,好久不见!”关尘然打了个哈哈,从窗户跳了出来。

“我那扇窗的梅花可是好不容易一刀一刀自己刻的,你要是给我弄坏了,你得赔我。”裴老先生瞪着那双囧囧有神的眼睛盯着关尘然没好气道。

“放心!我腿脚麻利得很。不会赔的。”关尘然拍了拍手,准备去拍裴老先生的肩,却被后者躲开了。

唐屹悦和黎倾鑫对望了一眼,还是笔挺地静静站在那里。

“那两小子就是了吧!来者是客,进屋喝茶慢慢说。”裴老先生总算提起他们了。

“对啊,后生是越长越俊了,几年不见,小伙子都承事了。怪不得你一天都弄你那些东西。”

“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两句都讨厌我的退休生活,你以为你那些收藏是好东西。”

“反正比你好。”

“我看不见得,之前不是还有假货。”

两个老辈子在前面谁也不服谁,嘴巴里的言语是不停地较劲。

“裴老什么时候和关先生这么熟?”唐屹悦小声问着裴然。

“熟?他们可不能用熟字来说。”裴然笑了笑说道。看着唐屹悦继续看着他,继续道,“我的名字有然,因为关叔,月叔,所以就是必然了。”

黎倾鑫眉毛一挑,心下了然。唐屹悦的手握了握他的手。

“当年我还承了关老的情,没想到这弯弯绕绕的,还是走到一起了。”唐屹悦说完,前面两位长辈已经落座到茶台了。

“人称十爷,黎天的后生十离,就是你了。”裴老先生指了指座位,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亲自倒了茶,推盏过来。

“是好茶。裴老也是这样觉得,我一定是黎天的后生,或者不是出自他处。”黎倾鑫喝了一口茶才接话道,但语气里带着些故意让人察觉的警惕。

“管他出自何处,关键你是你自己,不是吗?”裴老看着黎倾鑫专注且真诚道。

“裴老先生说的是,我依旧是我自己。只不过这件事的背后,我是非得要弄他个天翻地覆了。”

裴老先生转头看了看关尘然,后者低垂着眼眸,看着杯中绿中泛嫩黄的茶水,没有吱声。

“你知道,你们这一捅出来,到底会有什么结果吗?你们以为重新洗牌,新的牌就不会代替吗?”裴老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真以为,黎天为什么能从铁狱出来?而清钨者他们怎么敢那么大张旗鼓的喧嚣?幕后的人也许并不是你们所推断之人,你们又该如何?这世界上,有才有能的人多了去了,谁不想站在顶端,逞英雄之风,扬个人威名。”

裴老先生说完沉寂了两分钟,继续说道:“这是老一代的事,你们年轻人该想想怎么去传承社会优良风气,而不是去抖落那早就建起来的华丽斗篷。”

“裴老先生,这一次我们登门拜访,有些唐突了。您说的我们都记下了,感谢您之前的照拂之恩!这是我和小黎孝敬您的。”唐屹悦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卷轴。

关尘然看着唐屹悦放在茶台的卷轴,摇了摇头道:“铁了称坨的心,南墙是要撞上一撞的,你唐家和这孩子从此以后,我不再管了。人老了,是该退出来了。老裴啊,我赌输了,待我安排好家室,就来给你打下手啊。东西得收,至于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

关尘然说完,把唐屹悦的那卷画轴递给了裴老先生,然后起身进了里屋。

“爸,关叔是什么意思。让我叫人来,如今又让人走。”裴然有些茫然不知。

“然儿,明天去你们单位,辞掉你的那个副处。理由就是我病了,病得不能自理。”裴老先生声色俱厉,让裴然无法拒绝。

裴老爷子把茶杯里的茶水倒在茶宠身上,随即重重放下杯子,起身移步,至内门处,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十离一眼。丢下一句:“知其所以然,为所不可为而为,好自为之。”

“……”

裴然和唐屹悦,还有黎倾鑫三人沉默喝着手中的茶水。

“我家父自有他的想法,我本意是想带你们过来,让他们出手的,没想到……”裴然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他现在能坐到副局这个位置,本身就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世代身份。其实,他喜欢的职业是摄影,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一点也不喜欢,但这一切都是父亲安排的,如今让他辞了,他自然是乐意。

“小裴先生,这事与你没有关系。是我和糖梨的事太复杂了,倒是给你添麻烦了。”唐屹悦一番官场话,让裴然无法拒绝。

“黎天,当年是从我手里被带走的,理应该我要负责任的。可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听从安排。对不起了!”

“小裴先生,能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从你手上带走黎天的?”黎倾鑫一直没怎么开口,此时问了出来。

“这个,”裴然有些为难,左右看了他们一眼。

“小裴先生不用为难,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黎倾鑫看了看腕表起身说道。

“既然二位有事,我就不留人了。慢走!”裴然跟着起身说道。

“小裴先生留步,我们自己出去就可以了。”黎倾鑫说完冲着他点了点头。

裴然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处,关尘然和裴老先生正从里屋出来。

“爸,这样做真的行吗?”裴然问道。

“添火容易,降火难,所以,保持中立,才是根本。这两个孩子,是棋执棋。”关尘然满眼都是怜惜。

“爸,真的有那种科技吗?他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

裴老先生看着自家儿子,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又糊涂得很。

“一个人,咬着一件事不放,并非不知道事情的本质,还有一种可能。”

“爸,是他不想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所以才要无所畏惧的去阻止吗?”

“是也不是。人嘛,总得要找个理由活下去,如果紧靠那点理智,并不足以支撑坚持下去的动力。而是,有那么一股无形的推力,让你不得不活着走下去。”关尘然笑着看向梅花窗外,朗朗上口。

“走了,老家伙。饭好了,该吃饭了!”裴老先生看了一眼关尘然,理了理坐起皱的绸缎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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